宁看她,问“妹妹看呢”
楚颜“我又不认识这家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总脱不去两个理由一个是钱,一个是情份。”
她说“要么就是钱闹的,或是财产分得不均,或是一个有钱一个没钱;要么就是感情不够好。亲生的父母子女,也不是就天生该好好的,总有这个不好,或是那个不好。”
未东来笑着说“颜儿说的通透。我看也是如此,宁儿,如果你有意,明日随我上堂,听一听是什么缘故。回来学给你娘跟你妹妹听。”
未起宁的眼睛就亮了
张氏二女的丈夫已经提来了,在大牢里住了一夜,早上提到衙门大堂前时,屁滚尿流,不等未大人上来,就连连磕头,语无论次。
未起宁穿一身居丧的麻布衣服,站在下首,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像地上的虫一样在爬,浑身都是土,半点斯文也没有了。
未东来“这怎么问话左右”
左右站着的衙差拿着大棒在地上咣咣砸。
那两人本来还能说话,现在直接瘫了。
未东来“架起来。”
两侧各出来两个衙差,将这二人提起,扭臂按头踩在堂上。
未东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二人被衙差这么提着,虽然骨软似泥,但脑袋好歹是清醒了,赶紧依言答话。
“在下朱思文。”
“在下赵常思。”
未东来“可知为何将你二人提来”说罢,目视一旁的师爷。
师爷上前,对这二人仔细地说“张氏妇有女二人,日前却死在了寄养庙里,你二人可知情由”
这两个男人早猜到是这件事,当下争先恐后的说话,生怕慢一步就挨打了。
“此事”
“在下有话要讲”
师爷“一个一个说”
由朱思文先说,他是张氏长女之夫。他说张氏妇由他夫妻二人奉养已有十余年了,当日是张氏妇自己想去寄养庙里住着,不肯再住在他家,所以此事不能怪他们夫妻。
然后赵常思也开口说是张氏妇确实是自己要求去寄养庙的,并非是他们子孙不孝顺。
未东来看了一眼还在迷茫的未起宁,显然儿子是听了他们的话在犯迷糊。
未东来“此言不实,左右,传杖。”
不等这两人再说谎,衙差就把人拖下去打了。
未大人没说打多少下,那就打到大人喊停为止。
十杖过后,两个男人都喘不上气来了。
未东来叫停,把人再拖过来问话。
这一回拖过来时,就拖出两条鲜红的血痕,还有屎尿等污物,堂上的气味就难闻起来。
未东来习惯了,他坐在上风口,其实闻不到。
但在下首的未起宁就闻到了,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才问过一次话就快被打死的人,当即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未东来担心儿子,只能暗示师爷。
师爷赶紧去把大少爷扶回后堂,再出来问话。
挨过一回打,这次问得就容易多了。刚才还以为能逃过去的二人也不再抱幻想,开始问什么答什么。
原来这张氏妇有大笔嫁妆,长女夫妻奉养她多年,将张氏妇的嫁妆给探得差不多了,长女、二女两对夫妻这十年待张氏妇也是十分的孝顺。张氏妇年过七十,担心死后两个女儿再因为她的嫁妆吵架生气,就趁在生时把嫁妆分给了两个女儿。
分的时候,并不公平。
据朱思文说,他们夫妻是长女,且奉养多年,但分得的东西不过零头,张氏妇将大半的嫁妆都给了二女夫妻。
所以拿到嫁妆后,长女夫妻就把张氏妇送到寡妇院去了。
朱思文“那老二一家得了那么多钱,却也没将娘接回去。我们要是去接了,不就成冤大头了吗”所以他们家也不去接。
最终张氏妇就在寡妇院死了。
不过张氏妇的丧事,两家倒是都准备大办,只是碰上国孝,不能吹打,不能宴客,不能大办,只好将张氏妇草草下葬。
张氏妇刚下葬,这件事就被告上衙门了。
未东来再问赵常思,他们家既然得了张氏妇的大笔嫁妆,又有长女奉养多年,为什么他们不将张氏妇接回去奉养呢
赵常思“我们家以为大姐他们会接的”
未东来叹了口气。
本想轻轻放过张家这两姐妹,没想到倒问成了死罪。
他命人将张氏二女锁来,关到女监,命人问出口供,令其画押,再将此案卷封起上至州府,请州官定夺。
本来这等杀人案,都要等上一两年才会结果。但偏偏此案关乎女和女婿夺产陷杀其母,此时又是国孝,上皇刚去,皇上正守孝,全国都在守孝,州府飞快的把案卷批复发回来,命其速死。
不到一个月,张氏二女并朱思文、赵常思,四人明证典刑,全都人头落地了。
这两家的家产罚没,雇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