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
流放
冷汗弥漫着后背上头,衣衫都湿透了,潘氏的双腿害怕的抖了抖,都快要被吓死了。
这位是白家的小姐,总不能拿见官的事扯谎,定然是有所把握的。
“对对对不行就去见官”马夫堆积在胸口的淤堵,宣泄而出道“豪门大户都没有敢把妾抬做正妻的,只因一日为妾,便终生为妾了,只有穷困人家的泥腿子才无所顾忌”
拿着不对的事情当歪理,还威胁小小姐,谁给她那么大的脸
“你,你们欺负人”潘氏知道没理,但也不甘愿轻易放弃,憋屈的不行道“你们也不怕坏了名声吗不怕我日日出去闹,让天下人好好看看白家的嘴脸”
好想杀人
萧余生都快控制不住情绪了。
“随你闹去。”苏妤把一缕碎发挽到耳后,笑了笑“我们白家每年行善的银子足有万两,若因你三言两语就能破坏名声,那倒是白家的失败了。”
“你你你”潘氏快要被气疯了,明明是柔和带笑的语气,却字字句句都是威胁,且还抓住蛇的七寸,迫使她不得不屈服。
好不甘心啊
“现在摆在眼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闹去,最后我们见官了事,第二萧家不得再纠缠萧余生,若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有什么肮脏的手段,可别怪我到时候辣手无情了。”
苏妤拿起小桌上的清茶呷了一口,慵懒非常的说“快些给我答案,我还有事,没工夫同你磨蹭的。”
答案
她有的选吗
要么是挖出陈年旧事,她变为妾氏,萧家被流放,要么是萧家彻底不联系萧余生。
两者对比下来,只能选择后者。
狠辣的手段逼得她喘不上气来,道“夫人去忙吧,我我不再打扰了”
不甘心说出选择,只得用变相表达态度的方式。
哗啦
车窗的帘子被放置下来。
“驾”
马夫一抽鞭子,不屑的瞥了潘氏一眼,毫不眷恋的离开了小巷子。
“主子,对不起,是我惹祸了,您罚我吧。”萧余生是跟着马车行走的,想想刚才潘氏贪婪的事情,心中的愧疚都要弥漫出来了。
“此事你选择不得,何故牵连你”苏妤的声音透过车厢传递而出,平声道“先去处理你母亲的事情,日后尽心尽力为我做事,便是做好的回报了。”
“是。”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他此生是何德何能,居然能碰上这么好的主子。
安香雅舍是京都的客栈,亦是白家送予苏妤的一处产业,现也是白寒烟的安置处。
二楼有一处雅间,月琴和月画带着手足无措的白寒烟来到了这里
这是她第一回见白寒烟。
她生得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是一潭清水,还有些楚楚可怜,身上带着一股子雅致,还有些诱人的气韵。
再回想下苏若姝,她有些明白,季泊安喜欢女子的样子了。
“给大娘子请安。”白寒烟刚刚进门,便双膝跪地,诚恳的叩头,道“主子仁慈,救奴婢出狼窝虎穴,奴婢此生哪怕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这是个聪明人,明白身契和未来都掌握在谁的手里,想方设法的表忠心。
“起来吧。”
白寒烟同萧余生不同,苏妤并不在意她的忠心。
“明日,我会安排,你同季泊安见面的,你需想发设发讨他欢心,还需成为他的妾氏,你能做到吗”
这
闻言,白寒烟茫然了,抬起头来,道“奴婢不想与你分宠。”
她原以为
大娘子带她回来当通房丫头的,这种主要是在大娘子屋里伺候,偶尔能伺候侯爷,乃是主母们拢宠的一种手段。
然现在
她居然让她为妾氏,难道是试探吗
“我不需要宠。”苏妤打破她的胡思乱想,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道“话说得明白些,我需要你成为侯府的第一宠妾,无人能撼动你的位置,你能做到吗”
当季泊安的宠妾啊
原是曾经有情的青梅竹马,利用情谊再加些手段,便能得到他的心了。
白寒烟自认不是难事,叩头道“奴婢原为您肝脑涂地,主子赐药吧”
所谓的赐药,应是绝子嗣一类的秘药了。
很显然
她误会月琴拦她服药的目的,以为是她耍手段,服用假的绝嗣药了。
“无药赐你。”苏妤垂了垂眼皮想了想,道“你若是有孕是最好的,我可将其抬为嫡子,仍养在你的屋里,但这一切,都要看你的本事了。”
扫了扫白寒烟平坦的肚子,若是三月内怀孕,能在怀孕时便抬嫡子,但若超出这个时间,便是过期不候了。
似是梦一样
抬头看着前方的小侯爷娘子,茫然、错愕、不明所以的情绪,全部涌上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