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季泊安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位妾氏,而她想笼络他的心,还想发设发的装病,这是为什么
苏妤心中没底,脑袋一直耷拉着,故而错过顾宴震惊的表情,道“宴哥哥,你能帮我吗”
她太了解季泊安的手段了,此行白府若不成事,定会怀疑他们有了裂痕。
破镜重圆的法子就那么多。
她不想顺从他,又想在不被怀疑下把侯府推进漩涡,这是唯一的选择。
“你记恨他纳妾了”
顾宴是最不适合问这件事的,无论怎么说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算是,也不光是。”
前世的遭遇痛彻心扉,不是一个狠字能够包含的。
然,今生季泊安还没有犯大错,重生一事玄之又玄,不能宣之于口。
故而苏妤用模棱两可的方式回答。
顾宴看出她的难言之隐,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致,道“三日后,你来我府中取药吧,辰时过期不候。”
刻意补充这一句,似是关系的终结,更是变相在说他们早已没有牵扯,他不会同以前那般苦苦等她了。
“谢谢宴哥哥”
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
苏妤的心好似被一双大手攥紧一样,闷闷的喘不上来气,快速的收拾好情绪,缓缓的站起身子。
抬头望着他,平声道“西城有一座卧龙山,此地有罕见的矿物,能用于行军打仗,这地方是周地主的产业,他发现后曾偷偷开采,若想占为己有,怕是要花费些功夫。”
前世是苏若姝发现此事了,给此物起名为硫磺,称能做出毁天灭地之物。
起初侯府是信她的,可后来一直没弄成便搁置了,三年后,有一能工巧匠居然真把硫磺变成火药,还用着军事上头了。
因为这是苏若姝得意好一阵,而侯府则是后悔不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宴目光中藏着一抹寒芒,能用于行军打仗的矿物,此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而且她为何要告诉他
朝廷非常重视军事,侯府大可用此事换取前程
“你不信我”
说来也是,他们不再是当初的青梅竹马了。
他是顾王爷,她是侯府的大娘子。
所处的立场注定是不同的。
至于苏妤为何要把事情告诉他,她是想利用他不假,然她也不想亏欠他,前世的记忆是能帮上他的事情,故而她选择告诉他。
罢了,都是欠下的孽。
“收购矿山,开采的费用,我全权承担。事成,你把本金还我,事不成,你就当我白折腾你一场吧。”
苏妤手中最大的底牌,便是背后富可敌国的白家,开采一座矿山的费用,还是能轻而易举拿出的。
她说真的
顾宴拧着眉头,不得不重视所说之言了。
“小小姐,老爷回来了,在正厅等您呢”
隔壁的围墙传来昌叔的嚷嚷声,打破二人沉默的氛围。
“我该走了。”苏妤转过身,熟练的朝着柿子树上头攀爬,踩着以前留下来的小坑,回头道“宴哥哥,三日后见。”
“宴哥哥明天见。”
记忆中的少女同翻墙的女子重合,竟有一刹那的恍惚,顾宴望着空荡荡的柿子树,不知何时,她已经回到白府的院子中了。
“王爷,快尝尝柿子饼吧。”侍卫铁手捧着一旁柿子饼跑了过来,赞许道“还是咱们王府的老树厉害,年年都开花结果的。”
此言应是传到了对面,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似心情很好。
顾宴则是黑了一张脸,“闭嘴”
话真多
另一边,苏妤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缓步走向门口,取下横木门栓,道“从南城回来可有一大段的距离,外祖父怎回来的这么快”
“还不是因为您回来了,老爷和大少爷是骑马回来的。”昌叔淡淡一笑,不留痕迹的催促一声,“老奴可不能拖着您了,让老爷知道怕是要责罚奴才喽。”
“你是外祖的心腹,他可舍不得的。”苏妤笑了一声,也不磨蹭缓步走出们去。
前厅距离的不远,绕过小花园再拐个弯便到了。
隔着远远的地方,隐约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琥珀不知何时被叫到了厅中,此时正同外祖父和舅舅说着什么,后者们似是红了眼眶。
“外祖,大舅”
苏妤三步化作两步的跑了进去,临死前白家一族被割下头颅的事,还历历在目,眼眶中的泪水雨下般掉落。
外祖父的怀抱好暖,同幼时的记忆一模一样。
她错了,是她害死了白氏全族
“不哭不哭,哭的外祖心里疼。”
白天罡拍着孙女的后背,哄着她的同时还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季泊安竟然敢负你是欺负我们白家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