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耳朵痒痒的动了一下。
她看了泰非乐一眼,唇畔蠕动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仰面朝天。
“不会。”
“虽然阿泰以前是个倒霉鬼。”
言下之意,现在不是。
她想了想,又慢腾腾的补上一句。
“而且除了雪帝祖......陛下,没有魂兽比阿泰更熟知极北冰原是什么样儿的了。”
她顿了顿,难得的能在她的脸上看出面色复杂几个字。
“同样走过这条路,他总是能够精准的踩中冰窟,又或是一步跌入各个禁区,就连睡觉翻个身都能跌进一些莫名的危险中。”
“啊~”小小白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似是被幻境迷惑放弃抵抗的泰非乐一眼,果断放弃观战,转而把心中那抓挠耳腮的疑惑炫了出来,“所以泰非乐之所以叫泰非乐,是因为他太非......了?”
“昂!”小小白肯定的点点头,一脸你怎么这么聪明的模样,“小白说这叫以形补形!”
神他喵的以形补形。
时白撤回一个八卦的耳朵,眼角微抽,他就多余好奇这么一下。
场上。
零落的杏香在泰非乐逐渐靠近的同时变得幽深,“噗——”,低低的一声哑响下,一瓣红杏倏然间顺着那飘远的晕香没入泰非乐的眼角,旋即猝然扎根!
“缘来有客,杏香魂噬,春意闹梢头——”
周身魂力大涨!
紧接着,伴随着杏仁儿的一声呢喃声下,花间脉络在生机的滋养下瞬间养出了活性!
脉络疯涨。
细细密密的、眼看着就要在在泰非乐的脸皮下自建根基——
眼看着那张勉强还算得上出挑的脸就要被枝蔓折腾到沟壑纵横,一只凝聚着冰霜的手却在突然间按在了眼角的位置。
有点刺挠。
他眉心微皱,在歪着脑袋感受了下后,魂力顺着指尖迅速灌注而入。
驱使着杏瓣根须委委屈屈的缩回了外放在外的小脚脚,蜷缩成一团。
“啵——”
强制脱离手续启动成功。
泰非乐低头看着捏住那一瓣红杏,指尖还颇为好奇的用力在上头来回摩挲了下,却没在其上感受到什么特殊的地方,随手扬起,就把那瓣花叶丢回了杏仁儿翘起的呆毛上。
大掌则是握拳停在杏仁儿的太阳穴前未再进一步。
杏仁儿眸光一滞。
“你......没有入幻?”
她张了张嘴,语气艰涩还带有一丝不太确定的迷茫,她蓦的想起之前宗门那些个师叔师伯们在师傅亡故后劝她不要走上师傅老路时的劝诫。
她......是不是真的走错路了?
杏仁儿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痉挛了一下。
是不是真的不该执着于魂技在组合使用上的相辅相成,而是转而根深于本身就单体强大的魂技上?
泰非乐“啊”了一声。
旋即他傲娇的扬首,眉飞色舞下尽数是对自己实力的赞誉:“不是我自夸,这世间能让我入幻的东西并不多。”
杏仁儿抿唇。
泰非乐在看到少女眼中瞬间黯落的眼神后,还颇为好心的提点了一句。
“幻境虽为幻但求真。”
“你没去过极北吧?”虽说是疑问,但却丝毫没有等杏仁儿回答的意思,泰非乐自顾自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转首看向北方
“极北只有料峭严冬,从无春色。”
杏仁儿沉默了一会儿,蓦的冲着泰非乐抱拳:“受教了。”
“我认输!”她迅速跳下赛台,中气十足的喊道,“师兄师姐,等这次比赛结束,我要去大陆四处游历!”
相比起她这个输了比赛,但解决了内心困扰而充满活力的小太阳,花迭门内的气氛却是窝窝囊囊的。
没错,就是窝囊。
久经更迭的花迭门彼时正处于比上不足,彼下亦不太有余的境地,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宗门的传承出现了断档。
中坚力量倒是有。
但都集中在七环左右,再往上就只剩下了零星几个尚还存活于世的长老,唯一一个年轻点儿的,似乎还在上次出任务时消失了踪迹。
而往下......
在二十岁这个档口,最厉害的就是杏仁儿。
花迭门队长苦着一张脸,转身扫视了一圈亦是丧着脸的队员们,轻叹了口气。
无人可用。
想起离开前往参赛时宗门那几张乐呵呵只说着就当去玩玩见见世面的脸,他面上的悲苦之色更重了几分。
“早知道当年就学个魂导器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起码学了魂导器,这会儿他也不会因为自己只是个纯纯的辅助系魂师而束了手脚。
罢了。
他刚要说些什么。
“师兄,下一场让我上吧!”略显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