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把庄头请过来,看着跪了一地的妇人时,看着有些懵:“宁姑娘,怎么这么多妇人啊?”
“呵,那就得问你这个庄头了。”唐宁撩开门帘,一阵寒风吹到马车内,她却没半分动容:“这些妇人,都是你安置在我这庄子里的?”
庄头一看这阵式就知道这事儿不好随意糊弄,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道:“哎呀,这庄子已经被皇家收回去了,我这庄头也不知道这庄子主子是谁这会子,就想着安置安置流民啊,这不都是给以后的主子做好事嘛。”
我呸,唐宁气得直接跳下了马车,一脚就朝着庄头踢了上去,唐宁可不是弱女子,她多少还是会些武功的。
直接把庄头踢得往后飞了两米远。
看得跪着的那群女人啊的尖叫。
“闭嘴!”唐宁脸上黑得能下雨:“不知道这庄子是谁的,那便是皇家的,皇家的庄子的房子你也敢给老子安排你的姘头住,还他妈的住这么多女人,你也不怕得病了去,
狗东西,再不老实交待,老子今天就把你灭了,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庄头一看唐宁的做派就不是一般人,搞不好是哪个小主子,咚地跪在地上,尽管刚才被踢的地方还隐隐作疼,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混过这一关:“贵人,我真不知道这庄子现在的主子是谁,只知道是皇家人,这这这些女人都是她们非要勾引我,
跟着我的,我也不想啊,要养活这么多人,我都好些天没有吃饱饭了。贵人饶命啊。”
若不是看你狗东西一肚子的油水,大家都要相信你好些日子没吃过饱饭了,“呵,你饿好些天没吃饱饭了?行,不爱说话就别说了,荆一,下巴给他卸了,饿他几天,再送到衙门,就说奴大欺主,贪主家的田地收益与财产。”
这罪可不轻,在封建社会,奴才就应该是忠心。
统治阶级不需要不忠心的奴才。
所以罪很重。
可以直接打死,仁慈些的发卖即可,可是唐宁不想亲手处理,毕竟这些玩意儿不是她的手下。
唐宁转身不看荆一的动作,而是看着那群妇人:“唐英,去这个庄头家里搜,金银钱财一律充公,卖身器全拿来,若有阻拦,打晕打残不论。”
“是。”
“好了,我这人做事一向温和,再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老实交待,说,还是不说,想清楚了。”唐宁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仿佛掉到了女人们的心里面。
忽然,哇的一声,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穿着绸缎的女人,头上还插着只银钗就哭了起来:“贵人,我想我家男人,我想回家,我是荆州逃难来的,我也不想呆在这里,
可是那庄头把我家孩子带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孩子在哪里,他每天还要给我们翻牌子,如果我们不从,就拿我们的孩子威胁我们,
翻牌子我们都忍了,有时候还给我们找什么恩客,我呸,若是我们不从,也不打骂我们,就饿我们,说我们饿多少天,我们的孩子就饿多少天……
我们已经脏了啊,呜呜呜,回家也只有死路一条,谁要我们这种被这狗男人睡过的女人啊,我活着,不为别的,就为了还能见到我家儿子,
我逃过两回,都被抓了回来,他也不打我们,就关到一个屋子里,饿着我们,一饿就是三天,每天给半碗水,也不让我们死,可是我舍不得死啊,我死了我的儿子怎么办啊,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着我儿子了,呜呜呜,求贵人给我们做主啊。”绝望的哭声。
刚开始还是一个妇人的,后面慢慢的就成了一群妇人的,里面有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说是才饿了六天被放出来的。
“所以,这个庄头抢走你们的孩子,用孩子要挟你们让你们接客?替他赚钱子?”荆一怒道!
狗东西,荆一想踢庄头一脚,却被荆二所阻止,并且对他摇了摇头。
唐宁一开始看这些妇人就感觉奇奇怪怪的,一个个的穿得还不错,脸色也尚可,但是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如果一个人过得好,眼神肯定是神采飞扬的。
怎么可能全是眼神都是死水一潭。
唐宁不是第一次听到女人们自述自己的遭遇。
“那你们的男人呢?”唐宁觉得既然你们有儿子,不能是自己一个人生下来的吧。
妇人听了这句问话,哭得更大声了:“我男人死了,路上被土匪追的时候砍死了。”
“我男人……跟着庄头走了后,再没有回来过。”一个妇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冷地道。
“荆一,把那货的下巴再装好。”妈的,还得再问清楚。
荆二嘴角微抽。
宁姑娘还是那样的直来直往,兴许是经验太少,才会出来这样的事故。
不过,若换成二公子。
怕是那庄头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么看来,虽然宁姑娘的处事手段虽然不够快狠绝,但与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