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大人,送来信的人感觉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可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便试着问:“那,大人打算,打算如何处理?”
废话,当然是找回儿子啊。
可是这句话他怎么讲得出口,“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想想。”
来人走出书房带上门。
“来人。”熊大史一说完身边便出现了一个暗卫:“你带一人去探一探虚实,我儿子是不是真在他们那里,记住,不要起争执,不要杀人,如被发现只管讲明真相。”
“是。”声音与人一道消失。
熊大史艰难地等着消息:“来人,把管家请过来。”
家里有些人是不能留了。
深夜。
营地里,关着熊二的地方刀光剑影,但却只是几招,来人便被唐文军治住,看着被自己压在脚下的二人:“来者何人?来我营帐做甚?”
“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救你们的小主子,怎么地,还不自报家门,要让爷爷教你?”唐文军越来越像个兵痞了。
两个被人被压在地上动也不动,心下赫然。
此人功夫高深,竟是让他们二人没有一点还手能力,他们可是主公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可不是一般的侍卫。
长到这么大,还第一次遇到对他们碾压式的攻击。
几招下来毫无招架之力:“我们乃刺史府暗卫,奉大人之命,来确认小公子是否真的在此处。”
幸好大人交待过,要如实说,他们也不知道大人的用意。
“嘿,你倒挺老实,你主公让你这么说的?”
“是,是的。”
唐文军眨巴两下眼睛,让人来把二人给绑了,去找周敏之报备。
周敏之听了唐文军的话,心说熊大史这人倒有点意思,他们家世代忠良,为宗南出战无数次,可以说是忠君爱国的一门英侯。
所以他并不想多为难熊大史,现在之所以对立也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是这个立场?看他派来人的表现却不像是立场不同,倒像是意思有所指。
不想伤一兵一卒的话,那只能和平解决,否则战事再起,“去把那两人带去见一见熊二,再放他们两个人回去,让他们带句话给熊大史,就说,本公子扫榻相迎。”
“是。”唐也意识到了周敏之的意思,直接应是。
唐文军有些欢喜又有些不甘心。
即想不废一兵一卒拿下杭州,又想好好的打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仗,这从军大半年,还没有打过一场大仗,有点不大适合的样子。
所以这一路上,那些个土匪山寨、窝点就成了唐文军练兵之处。
不论是指挥,随机应变,也或者是战法,阵法,他都使用了一些。
可是到底还是规模太小,感觉使不上多大的劲儿,就灭了好些土匪窝子。
周敏之知道唐文军以此方法练兵,也不管他,随他去造,主要还能给他弄回来不少的补给,何乐而不为。
任谁打仗是越打越穷,可是他们这打仗却是越打越富。
作为主将,他自然是乐意见到的,没想到他这待了大半年,这唐文军还得了他的真传,周敏之内心是愉悦的。
等刺史府的两个暗卫见了自己家小主子,确认好人身安全,又问了他到这里的经过后再回的刺史府。
熊大史听了二人的转述,点了点头:“这周二公子是个讲究人。”三皇子与之完全不能并论。
三皇子在杭州养活这么多的兵,给他留了兵符不是有多信任他,而是拿他在京城的亲人为人质,那里可是有他的爹娘祖父母的。
从先皇去逝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等皇帝的遗旨,可是至今也没有等到,可见,三皇了名不正言不顺,还要拖后继位。
呵呵,用假遗旨吗?
真不知道怎么说那对蠢货母子。
真当京城的人都是真心归顺他们的吗,熊大史想了想写下一封信,找来可靠之人送走,“务必用最快的速度,亲手送到我祖父手里。”
“是。”来人转身消失在窗外。
看来周敏之其人与外界所传略有不同,是个讲规矩的人。
恶霸:……那是对你们才有规矩。
周敏之思考良久:“文斌,如若你是熊大史,你会为了孩子而投靠于我们吗?”
“二公子,他是纯臣,忠于的是先皇,可却在三皇子的封地拥军十五万,这必是三皇子的杰作,拿了他的家人作为质子压在京城,他才会在这里守着这十五万大军一直默默无闻。”唐文斌挼了挼熊大史一家的事。
合理推出以上结论。
周敏之显然也是想到了,那这就难办了。
这样传承了几代的家族,何其宠大,想帮他救出人质,也得救得完才行。
仿佛知道了二公子的想法,唐文斌又道:“公子,您忘了,熊二已经已经是五代单传。”
若说关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