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顿了顿内心很复杂很压抑,仿佛回到了他曾上过的战场,他摇了摇头,还是压低声音说出来“但是应该绝大多数年轻些的妇人和女孩都被抓走了,而且壮丁也被抓了些,这里的尸体皆是老人和幼小。我们可以确定,这是土匪的作为,他们抓女人为取乐,抓男人如果听话就留着,如果不听话就这土匪还不是一般的悍匪,穷凶极恶,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陈大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二百人的队伍都整体沉默了,这些土匪洗劫村庄的事情,他们是从来未曾遇到过的。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得让人心里发慌。死了一百多人将近二百人,年轻人都被抓了,妇人女人都被抓了,看着这一众的妇人心惊,脸都白了。
唐文斌走了上向“好了,大家收拾好东西,我们进村,都不要发声,我们今晚住房子里面,然后再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这大晚上的也不会再有人来这里,都安心些,晚上守夜的队伍和护卫队都轮班值夜,我们要做的是休息好,养好体力,才有精力应付前面发生的事情,前面不论是狼还是匪也或者是别的,咱们二百来个人,只要人人手里拿着武器,他们想从我们手上占到便宜,那也得问问我们愿意不愿意。”
对,我们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打过狼,还杀过野猪,我们怕什么
就是,敢来找我们麻烦,就是拼了命我也要把他们的命留下,以一命换一命,我怕他算我输。
对,我们都警醒些,每个人的武器都放在身边,咱们随时可以反抗这些人,可不能像这一村死的人这样被人追着杀。
就是,就是要死也要拉两个垫背,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们想杀就杀。
众说纷纭。
说着这些话倒是驱赶了众人心里的害怕,再说人多,能壮胆。
一个清冷又透着坚定的声音传了出来,唐宁提着嘴角“咱们可不能以一命换一命,咱们可是有家人的人,能和那些土匪相提交论吗他们啊,连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咱们呢,现下要休息好,趁他们还不知道咱们的时候,趁早想法子才是。”不论用何方法,都不能让这帮匪徒逍遥法外
唐正峰和唐文军给众人安排了相近的十来个屋子后,才和郑松一起去见了那三个还活着的孩子,这三个孩子是被藏在了家里的地窖里,地窖口被堵了还用泥土给埋了才能够生还,若不然
活下来的三个孩子,却不是这个村子的,而是逃难来到这户人家躲难,却又遇到了这样的灾难。两个男孩子,一个小女孩。
七岁男孩子徐之深,嘴抿成了一条线,剑眉紧皱,眼里面藏着恐惧、坚强、疑惑、怀疑和各种唐宁看不出来的眼神,七岁啊真是人经历巨大的突变后就会变是真实存在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唐宁见惯了人情冷暖,她曾经以为有过她那样经历的人心智会异常早熟再应该不过,可是,今天见到的这三个孩子,他才觉得,上辈子,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亲人在哪儿,可是院长妈妈待他们都很好,至少,她不会遇到自己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遭遇。
五岁男孩子徐之盼,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虽然有些脏,但是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可是眼神里却透出不一样的寒芒,他一只手拉着徐之深的衣角,另一只手牵着最小的女孩子。
三岁的徐之兰,很小,还不懂,可是大大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可能是孩子天生的敏感让她感觉很害怕,紧紧的抓着哥哥的手,眼里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唐宁心都软了。
求出这三个孩子的时候,只是问了他们姓名年龄,别的还没来得及问,这会儿唐宁让唐史娘熬了些粥过来给三个孩子吃,看样子,饿了一整天的三个人都很饿,可是却警惕地都没有伸手接着端给他们的饭碗,包括最小的徐之兰,她抬头望了望两个哥哥,哥哥没要,她也不要。
唐正峰有些头疼,郑松也是,面对大人或许他们会更好去询问,可是面对这么三个有可能亲人都死光的孩子,却是不忍心多问,于是唐宁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们是从别处逃难来的村民,你看啊,我们都是老老少少一起走的,你们呢”先自我介绍后再问,觉得这样这防备着他们的孩子会讲一些话出来。
尽管如此,三个人也还是没开口,但是能看出来,三个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于是唐宁又说道“我们从十几座大山那边的唐家村逃过来的,想往蜀地走,就是听说外面世道乱了,想找处能安身的地方,可是没想到我们走了十来天才看到第一个村子,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家人还好吗
徐之深呼出一口气道“你们不知道外面很乱”
唐宁摇摇头说道“我们是从荆州府,安陵县,唐家村来的,路上走了半个月了,而且走的全是山路。”外面什么样子,肯定不知道了,你们呢
徐之深抿唇道“我们只是路过借宿的,我家护卫送了我们三个准备去荆州府,但是路过南平府时却过府门不让入,原因竟是说这外面有悍匪,开了门怕匪徒杀到城内,官府竟是直接不管这城外百姓死活,怎样都不开门,这批悍匪据说是从荆州府那边过来的,一路慢慢组成的土匪。”可是他觉得不像,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