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溪是什么人啊她一直都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人,并且朝着目标不断前进,所以她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眼神和言语就改变,哪怕是遇到困难和挫折,她也会想办法要么战胜,战胜不了就绕过,然后依然朝着目标继续前进。
简单介绍一下兰溪目前所处的时代本朝国号大和王朝,今年是景治十三年,现在的皇帝是第三世,国姓夏侯。兰溪在她的小脑瓜子里搜索了无数遍也没有在历史上找到一个姓夏侯的皇帝,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历史学的不好,但大致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一个架空的时代。
饮食、文化、服饰大致与大汉朝相似,大和王朝定都在平世,取太平盛世之意。兰溪所在的苍南县地处于大和王朝中部偏东,离京城不是很远,不过也不近,主要是马车太慢,当然这是对于一个在现代坐过高铁、坐过动车、坐过飞机的人而言哈。
对于槐树村交通基本靠走的人来说,马车已经很快很快了,她表示理解理解,并且都快适应了,既然环境不能来就她,那就只能她去就环境。
稻谷收完了,天气也开始凉爽了,秋高气爽,层林尽染,可真谓是五彩缤纷啊,放眼望去,秋阳下的青山换了衣衫,秋风拂来,像一位妙龄少女穿着浅黄、深黄、橙黄、橙红、大红中偶尔点缀着一点绿的波西米亚长裙在翩翩起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田边地角浅黄色的野菊花一簇簇一片片,虽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兰花的清冷高洁,兰溪依然觉得怒放的小雏菊美的惊心动魄。
它们不需要精心呵护,依然生命顽强的生长,它们不需要人欣赏,依然燃烧生命来绽放。
寂寞空谷的野百合也有春天,而对于菊花来说,秋天便是它们的春天,它们从来不会去管有没有人来爱,只是一年一年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的怒放着。
当兰溪摘了一大捧小雏菊蹦蹦跳跳的回去时,看见七爷踏着秋日的暖阳而来,十一的少年郎眉目如画,当他黑眸看来时,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送给你”呸呸呸,她到底在说啥啊,人家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多谢,很好看”七爷自然而然的接过,浅笑着道谢。
兰溪他收了他说好看她猛的按住胸口,老夫的少女心啊
“大哥,我要问你借一个花瓶来插这束美丽的菊花。”七爷含笑着问姬大夫。
姬大夫瞥了一眼七爷手里的菊花,笑着说“你自己去找吧,喜欢哪个拿哪个。”
七爷进屋找了一个白瓷瓶出来,曾婶子上前笑问道“七爷,我来帮您插吧”
“不用,我自己来。”
姬大夫见他把瓶里装上清水后直接就把花插了进去,然后随手调整了几下就摆在了案上,奇怪道“这就完了不修剪修剪吗”
“不用,这就是它最美的样子”一贯淡漠的眼眸里此时含了一丝笑意一丝欣赏。
当然,这束野菊自有它的清新自然、充满野性的美,但现在经过他的手以后,插在白瓷瓶里它竟又多了优雅矜贵。
秋收结束后,下一步就秋种冬小麦,因为冬天几乎没有什么野菜,农户便还会在一些边角比较贫瘠的地里种一些适合冬天种植的萝卜、白菜等蔬菜,家里土地多的还会种一些油菜。
说到种小麦,兰溪便想到了犁地,想到犁地就想到了犁,她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呢
说干就干,她又连夜画图设计,相对脱谷机来说,犁就简单多了,一晚上便画好了。第二天她去跟姬大夫请假,说她要去城里找工匠做一架犁。
姬大夫哭笑不得,犁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这次她又搞出来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当姬大夫展开图纸的时候,一时没有分清楚上下,拿着图纸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尴尬的俊脸红成一片,连耳朵尖都红了。
兰溪笑嘻嘻的欣赏着这人间好风景
直到姬大夫看清楚上面的标注,才终于拿对了图纸,讪讪问道“这个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顾名思义,犁就是用来犁地的。”
“这个能犁地怎么犁”不耻下问,不懂就问
“光这个当然犁不了,还需要一头牛。”
“行吧,先做出来看过再说吧。”姬大夫把图纸还给兰溪后挥挥手。
曾大叔又赶着马车带兰溪去了苍南县城,上一次来去匆忙她都没有好好欣赏这沿途的风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欣赏山林风景最好的时候。
初秋的山林丝毫不见颓废、萧索,此时的每一种颜色都浓墨重彩,极尽渲染,黄的金黄,橙的橙红,红的火红全部都是暖色调,像一场盛宴到达高潮,像一场烟花高空绽放的霎那,轰轰烈烈的燃烧着最后的激情
一路上兰溪都在叽叽喳喳,又是问又是讲,欢快的笑声飘散在空中,像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为曾大叔赶走了一路的寂寞。
这条路他走过很多很多次了,以往都是他一个人孤独的驾着马车,本来野觉得没什么,他都已经习惯了,但自从兰溪陪他走过一次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