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一直闹到七点多钟才散场。
小两口沐浴着夜色回到家,院门一关,纷纷笑出声来。
“饿不饿?”
君尧柔声问小媳妇,又给她顺了顺毛。
姜萌眉眼弯弯摇摇头,月色下,她的肌肤晶莹到透亮,小模样很是乖巧。
“不饿,就是累!”
君尧抚摸在她脑袋上的大手用力揉了一把,抬脚往厨房走去。
“那我去给你提水,洗个澡早点休息。”
“好呀。”
姜萌哈欠连天回到房间找换洗衣服。
厨房里烧的也是煤球,君尧昨天就升了炉子,这会儿煤炉上刚好有热水,拿冷水兑一兑提到浴室里。
住院子就是这点好,家里够宽敞。
院子刚下来,君尧就抽空做了改造,除了院里没有水井,也算得上五脏俱全。
“萌萌,去洗澡。”
“欸,来啦。”
趁着媳妇洗澡的功夫,君尧又外出打来两桶水,再换好煤球,也给自己兑了桶水候着。
姜萌洗头发废了点功夫,出来时她拿毛巾边擦湿发边说:“你赶紧去洗,我上院子里吹吹头发。”
山里夜风凉爽,坐在台阶上抬头望天,天上的星星一览无余,明亮清晰到仿佛一张画上去的星空图。
姜萌查看半晌,挠挠头:“嘶,哪几颗是北斗七星来着?”
她对这些天文地理实在是十窍通了九窍,压根没长这颗慧心,一学就废。
君尧坐到她旁边,轻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你仔细看看那七颗星连起来像不像一把勺子?”
“还真的是啊,我只知道北斗七星连起来像勺子,但你要是不指给我看,让我自己去找的话,除了星光我两眼空空,心也空空。”
“妈呀,这么一说,听起来更加像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了。”
君尧再次闷笑,捏着她的粉拳抵到自己唇边。
“嗯嗯”
他清嗓,声线轻柔安抚小媳妇。
“人无完人,这大千世界的知识何其庞杂,谁又敢称自己什么都懂呢?”
“在我看来,萌萌你身手了得,还天生力气大,人也机灵聪慧,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在芸芸众生中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存在。”
姜萌摸摸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将脑袋靠在君尧肩膀,笑靥如花。
“君尧,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夸奖人,你的夸赞让我感受到真诚,会由衷欣喜。”
君尧顺势将小媳妇拥进自己怀里,低低的嗓音刚好落在耳边。
“你感受到真诚是因为我夸奖的都在点上,我不太爱说假话,尤其面对我的夫人时更加如是。”
“嗯。”
姜萌应了声,窝在男人怀里闭着眸,宁静的气氛使人昏昏欲睡,哈欠再度席卷而来。
“困了啊。”
君尧摸摸她的头发,也差不多了,揽着人起身,直接公主抱往屋里去。
门被踢上,来到床边,君尧温柔将女人放到床中央,他单膝跪到床上,俯身吻住红唇,一触即离。
“萌萌,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彪悍如姜萌,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也不觉颅内晕晕,她脸红似霞,身体娇软无力,闷闷的应了声:“嗯。”
“很好,我们意见达到统一。”
等等,什么?
红唇再次被覆盖住,这一次来势汹汹,君尧亲的很凶,体内的猛兽昂头,叫嚣着冲破那层名为“道德”的枷锁。
猛兽出笼名正言顺,封印解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姜萌醒来时,日光打在她脸上,愈发灼热。
她动了动,然后眉心蹙起,下意识呻吟出声。
紧接着,浓密如墨的长睫颤了颤,眼皮慢慢掀开,露出那双清澈带着迷离的眸子。
只一瞬,眼眸赫然眯起来,被日光灼的有点难受。
她抬起一条胳膊挡在眼睛上,身体艰难的翻个身侧躺着。
“嘶,痛痛”
眼睛重新睁开,入目就是一条开满红花的胳膊,掀开被子往下看,身上几乎没有一处白净,红花遍体。
“嘶,这是什么品种的饿狼,昨晚我为什么没打死他呢?”
“新婚之夜就想着揍自家男人,萌萌同志,你这思想不太正确啊。”
君尧一手端粥,一手拿饭盒来到床边,他将东西置于床头柜上,往床沿一坐,俯身在女人微肿的红唇上吮了口。
“早安,夫人。”
姜萌面无表情将被子裹紧些,啐他一口:“君尧同志,你觉得我现在安的起来?”
“我一睡醒,整个身体就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各个部位都在宣告即将报废。”
“咳咳”
君尧理亏,认错认得相当快。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