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到底是谁呢?
“能让我们毫无察觉并且引发一系列误导的人不多,徐家算一个,但是他们没有必要,李家也算一个,他们同样没有必要啊。”
庄凌述分析一大通,最后说了个寂寞。
庄爸神情肃穆,一对鹰眼半眯着,憨厚的气质里突然多出来一抹危险至极。
“呵,你不能这么算,得去看这件事最后的赢家是谁?”
庄凌述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钱佳怡呗!”
庄妈听到这个名字就生理上厌恶,她眉心紧蹙,不悦说道:“别提她!”
不仅讨厌这人,就连她肚子里的孙孙,现在也不再那般期待。
庄凌述乖乖闭嘴,眼珠子转向自家亲爹,等着他答疑解惑。
“等着吧,铁路局空出来的副书记到时候谁坐上去,八九也就不离十了。”
“那我们”
“带上道歉信还有诚意上姜家。”
庄爸给庄妈使了个眼神,“你多拿点钱票给大凌。”
庄凌述顿时双眼冒火,十足的不甘心。
“我话放在这里,钱佳怡哪怕生下这个孩子,我心里对他有了膈应,也做不到满心满眼爱他。”
“唉”
庄爸叹气,拍拍儿子的肩膀,也不予安慰,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心里知道孩子无辜,可是孩子的母亲一再折腾,那份对他来临的期盼正在逐步降低。
“行了。”
庄妈拿着一个布兜塞儿子怀里,打断父子俩的垂头丧气。
“大凌,你趁着这会儿小姜同志还没有上班,快去快回。”
庄凌述攥紧手里的布兜,做了个深呼吸:“好!”
姜萌怎么说呢?
对庄凌述和她姐夫的到来既不诧异,又有点诧异。
“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早。”
庄凌述扯开嘴角笑的勉强:“见谅,家里出了点事。”
姜萌颔首,很是通情达理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庄凌述见对方知情识趣,心情稍微明朗些许。
他正色,开口道歉。
“小姜同志,实在是抱歉,因为我妻子的言行不当,导致你受到委屈,对此,我万分愧疚。”
庄凌述说着,鞠了个躬。
姜萌哪能受啊,连忙退到旁边,嘴里一个劲推辞着。
“庄同志,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讲理之人,有什么事情说开了也便好了。”
胡旭阳摁着他的肩膀让坐下,也不撒手。
“行了老庄,都是熟人没有必要搞那套,你把诚意拿出来,两家将恩怨给了了。
怀城就这么大点,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和和气气,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嘛。”
庄凌述配合的点点头,视线看向姜萌,发现她一脸微笑,同样也在赞同点头。
他心里稳妥了,掏出道歉信双手递过去。
“姜同志,我夫人已经知错,这是她的道歉信,还请你过目。”
“哦?”
姜萌挺讶异,讶异过后似乎又觉得挺正常,很像钱佳怡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到黄河心不死嘛,拖到最后一刻才不甘不愿举手投降。
拆开,一目十行扫完,姜萌就差气笑了。
内容的确是道歉的内容,但写的特别刚硬,尤其是字迹里饱含的愤怒和戾气,几乎是迎面扑来。
“庄同志,这封信你自己看过吗?”
她举着手里的信扬了扬,庄凌述默然,微垂首,面上有着尴尬,嘴唇蠕动半晌,他憋出三个字。
“对不起。”
说实话,庄凌述都替钱佳怡脸红,错都是她自己犯的,到头来你还恨受害者,你恨得着吗?
一冲动,也不带讨价还价,手里的布兜被他直接放桌上推过去。
“姜同志,这是我庄家的一片心意,我夫人犯的错,我替她偿还。”
姜萌眼睛一亮,她指尖愉快在大腿上弹了几下,慢吞吞地,故作不在乎打开布兜。
入眼便是一沓沓大团结,新的居多,都用皮筋一摞摞扎紧。
姜萌保守估计,大概得有个一百来块钱。
剩下的票据暂且不论,加起来这个兜子的价值在三百块左右。
发了发了,14块对标300块,这是一场相当精彩的以小博大啊。
心里小小倒吸口气,极力压抑着想要蹦哒跳舞的心脏,她缓了缓,颇有些虚情假意将布兜推到桌子中间。
“使不得,使不得,我所求不过是公道,既然钱同志肯道歉,我待会就去撤诉,这些庄同志你还是拿回去吧。”
庄凌述听到撤诉心下稍松,东西无论如何却不肯收回,他又将布兜给推了回去。
“姜同志,错了便赔礼道歉,这是我庄家的礼数,还请你务必收下。
本来,我早就该登门拜访,赔礼也早早就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