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止赵洪军关心,整个军营里都在关心。
就连李建设也忍不住和老伙计八卦一番。
“啧啧,君尧怕是得夫纲不振啊,也不知道他那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
秦如松微微掀了下眼皮,不轻不重抛出一句:“想知道还不简单,人这会就在团里,你去看一眼不就清楚了。”
“说的也是,那就去瞧上一眼。”
李建设直接起身,背着手往外走,竟然真的打算去瞧个热闹。
秦如松无语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书本,也跟了上去。
这个大老粗说话没轻没重,万一说的小姑娘下不来台可就不美了,他还是跟去看着比较好。
君尧一点点介绍着军营里的布局,同时还不忘一心两用,随时照顾着姜萌的情绪。
“你觉得还习惯吧?部队里大老粗比较多,说话可能粗鲁了些,有些嫂子刚来都不大适应。”
姜萌趁人不注意,娇嗔拍下他的手背:“大老粗怎么了,真要说起来,我也是个大老粗。”
她也就一张脸能唬人,说粗鲁那是真粗鲁。
君尧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愣片刻,很快黑眸里荡漾起笑意。
“挺好的,老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俩正好应验上了。”
“你这是抬举我贬低自个儿?应该说我俩属于互补!”
他可不算糙汉子的范畴,虽然每天泥里来雨里去的,但举手投足间的讲究可见一斑。
“抬举你是应该的,但贬低自己我确实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觉得我们就是彼此最适配的锅盖,注定这辈子要好好在一起。”
“我们当然会好好在一起。”
姜萌言辞坚定,笑靥如花畅想着未来:“五十年为金婚,我想以你我的身体状况,活到七十岁并不难,真到那时候,我们便召集亲朋好友庆祝一番。”
“好啊!”
君尧脑海里浮现那一幕的景象,心里悸动不已,他顺着话往下说:“想必那时候我们已经儿孙满堂,说不定重孙都有了,她或许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姜萌娇笑出声,调皮打趣道:“君尧同志,重女轻男可要不得,做长辈的最忌讳一碗水端不平。”
君尧也跟着她笑,语气轻快回应:“姜萌同志教训的是,我对此作出深刻检讨,以后绝对要做一个不偏不倚的父亲。”
姜萌想起后世的育儿理论,不由提出补充:“如果实在做不到公平,那天平的一头只能偏向老大,让他来管理底下的弟弟妹妹。”
“姜同志见地颇深啊,想来以后定是位极好的母亲。”
“哪里哪里,君同志有错就改,以后也定然会是位慈和宽裕的父亲。”
“我说你俩够了吧,叭叭的给对方一通夸,这样不早点成亲很难收场啊。”
两人听到声音齐齐转头,表情却各有不同,君尧是无奈居多,姜萌则是警惕加不着痕迹的审视。
“李团!秦政委!”
姜萌很快放松心神,笑容重新挂上脸,也跟着唤道:“李团!秦政委!”
“好好,这位就是君尧家的小姜同志吧,团里把你吹得天花乱坠,我瞧着就是个娇俏的女娃娃嘛。”
姜萌听完笑容不变,语气淡淡接茬:“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是个娇俏的女孩子。”
李建设被噎,反倒来了劲:“现在瞧着不一样了。”泼辣劲上来了。
敢情你还是个喜欢挨怼的,多新鲜啊?
姜萌没有说话,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三人都看懂了。
秦如松略微侧过身子,拳头抵挡住唇瓣浮现的笑意,这老家伙算是踢到铁板了。
不过,他乐的看笑话。
“嘿,你这小丫头胆子挺大,倒是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李团你也和我一样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说得好啊,你挺有意思,君尧你这媳妇找的好。”
李建设高兴拍着君尧的肩膀,拍的砰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蓄意报复。
君尧生受着,他颇有深意睨一眼自家团长,又隔空对上政委了然于心的视线。
默了默。
“团长,我这么好,我媳妇也找的好,不如你给我批一天假,让我好好陪陪头回来咱们部队的姜萌同志?”
李建设猛然收回手,指尖在空气中搓了搓,随后又是一巴掌拍过去:“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
君尧表情不变,问道:“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
君尧和他认识不是一两天,深知这人说话喜欢大喘气,于是主动出击:“您请说?”
“你媳妇是家具厂的职工吧?”
李建设话是对君尧说的,目光却看向姜萌。
姜萌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来问个工作场所也害不了她才是,遂痛快报出具体部门:“对的,我是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