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看到这里,赞赏一笑,转身准备回去。
才转头,诺大一只钱岁安蹲在她身后,眼里无神正在发呆,愣愣的堪比雕塑。
“我”靠!
她硬生生将后头那个字吞回肚子,暗暗吐槽自己命苦,被分到这间办公室里,整天都要面对一群牛鬼蛇神。
很快,正如姜萌所预料那般,热闹散去,行政部主任出面了。
菜鸡组手挽手,叽叽喳喳回来,后头还缀着一个持续发呆的钱岁安。
“白所长两口子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闹的这一出可不算光彩。”
“哼,没脸没皮,他们在乎过什么?”钱佳怡对于吸闺女血的人通通没有好脸色。
“说的也是,亲闺女尚且如此对待,也是可悲可叹啊!”
李欣似是失忆了,前两天才说完和姜萌绝交,转头又找上她搭话:“姜萌你说,他们能达成目的吗?”
姜萌面上不和这个傻子计较,有问就有答:“不能。”
“白素春态度倒是端的挺强硬,就怕她撑不住多久啊。”
姜萌笑笑,也不做辩驳。
当人没了忌惮的东西,你再想拿捏她实属痴心妄想。
白素春已经将自己修炼成了钢筋铁骨,只差最后斩断和爹妈的联系,就能修成无情道顺利飞升。
这样的存在,白龙平夫妇怎么拿捏她?
“我反倒羡慕她的洒脱和绝情,要是我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就好了。”
钱佳怡的羡慕毫不作假,赤裸裸透过心灵的窗户呈现在大家面前。
李欣难得安慰她一句:“至少你反抗了。”
钱佳怡听在耳里,眸光仿若不经意划过对面,心里直叹气,其实这些话,都是她特意引导李欣说出来,就是说给某人听。
只可惜,她这个姐姐啊,自诩聪明,其实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蛋。
钱岁安拥有过很多,她总是因为愚孝,一点点放弃,最后什么也抓不到手。
林意安是,铮铮也是!
前者让钱佳怡恨其不争,后者让她唾弃心冷。
好男人放弃掉,除了遗憾外,倒也还好,但亲生的儿子就这么听从爹妈话抛弃掉对方,这种行为真正是让钱佳怡冷到骨子里。
她突然觉得这个二姐好陌生,好可怕!
其实,钱岁安当真不后悔吗?并没有,她早就后悔了!
尤其今天亲眼目睹这一出,她的观念受到极大震撼,甚至开始反省起来。
傍晚下班,钱岁安再次来到家附近的邮局。
“同志,今天有我的信吗?”
“没有!”
“哦,谢谢你。”
钱岁安第六十五次听到同样的答案,还不等她再问,邮局的工作人员显然很熟悉她,接着报出下一个答案。
“你寄过去的包裹,那边有人接收了。”
“那就好,麻烦你了。”
她疲惫转身,正欲离开,邮递员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多了句嘴:“包裹有人收并不代表就是本人,农场里管理很严苛,你省吃俭用寄过去的东西也有可能到不了本人手里。”
钱岁安脑袋里轰隆隆响,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钱妈见到闺女,板着脸列行每日一问:“林意安松口没有?”
“啊?快了!”
钱岁安眼神闪躲,难得对母亲撒次谎。
“嗯,做的不错,林家也算怀城的老牌势力,乍看不起眼,其实根基颇深,当年呀,也是咱们看走眼了。”
“妈,我想”钱岁安鼓起勇气想说算了。
“好了,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勾着林意安,以后啊,有的是福气享。”
钱妈不容闺女想太多,霸道的自说自话,她畅想着这桩婚事要是成了,儿子又能利用林家的关系再进一步。
这般想着,她对这个闺女也多了两分好脸,只是想到从邮局里传出来的闲言碎语,她那脸瞬间又冷了下去。
“钱岁安,我说过多少回,让你不要再给那两个劳改犯寄东西,你就是不听,有这个钱,你不知道给你哥买?给你侄子买?”
“妈,那不是劳改犯,那是你亲外孙。”
钱妈仿佛听到脏东西一样,挥手在面前狂赶:“笑死个人去,我才没有劳改犯的外孙,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给我滚出去。”
钱岁安内心在滴血,明明她妈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会儿抱着铮铮比亲孙子还要亲,现在却变得这么快。
铮铮啊,我的铮铮啊,你到底好不好?你爸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
翌日,姜萌一大早出门,手里提着她妈妈赶早起来准备的吃食,这会儿还热乎着呢。
自行车一路踩的飞快,姜萌计算着时间,恰恰好7点50到达火车站。
“彭阿姨!”
彭明丽爽朗握着小姑娘的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了啊,小姑娘家家觉多,我有人送,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