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姜萌是朵缺失水份的小花,因为没有得到充分睡眠补给,整个蔫哒哒地。
撑到办公室,她便趴下了,一动也不想动。
君尧淡淡扫她一眼又将视线投回报纸上面,然后语调轻松调侃“年轻人,你失眠了”
姜萌尤为倔强“不,年轻人怎么会失眠”
她哈欠不断,无精打采抹掉眼角溢出的眼泪,懒洋洋说“我是抓贼不成反误己啊”
君尧翻报纸的动作微顿,很快明白小朋友这是想守株待兔,想法很好,可惜敌不过睡意汹涌。
对此,他啼笑皆非,算了,不如安慰一下。
“来日方长,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什么尾巴”
李欣从门口蹦哒进来,一脸八卦相。
姜萌懒洋洋抬眸瞥她“说你活泼的像只小兔子,长着尾巴咧”
“什么呀,你这样说,那我觉得你像猫,看着软萌萌哒,实则爪子下暗藏危险。”
君尧默默点头,小朋友还傲娇,聪明,敏感,爱搭不理像足了可爱又难搞的猫咪。
姜萌认下猫这个相似动物,好奇问她“那君尧同志呢”
“君尧哥的话”李欣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思考,“天鹅”
“看起来温和,高贵,很好接近,实则很凶残”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萌觉得不太贴切,但具体像什么,她一下子又想不出来。
君尧对于两个小朋友的谈话很无奈,他将报纸叠起来放进抽屉里收好。
“小猫同志,还有兔子同志,现在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嗯”
“好的,天鹅同志”
姜萌皮一下很开心。
李欣捂嘴偷笑,她瞄了眼门口见钱佳怡还没来,半掩着嘴说了则热乎乎的八卦。
“昨天钱佳怡女士跟着林科长去家里了。”
“这么速度开飞机么”
姜萌是真的被惊到了。
“你先听我说完啊。”李欣拿眼白她。
“请说。”
“不过在家门口就被林科长给严词批评哭了。”
“呃这很难评啊”
姜萌换了个趴着的方向,选择直面李欣,刚要拉着她深入探讨一番,就见当事人蔫头耷脑进门,只得干咳一声报信。
李欣秒懂,立时换了则八卦开讲“欸,你们知道吗”
“今天是孙建军和白素秋的大喜之日,但是昨天晚上,白素秋逃婚了。”
“啊”钱佳怡心脏猛然被高高提起,迫不及待的追问,“那她逃走没有”
“没有啊,刚刚跳下窗户就被她妈给抓了回来。”
心脏落回实处,钱佳怡捂着胸口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默念“还好,还好。”
李欣好奇望着她“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我替她揪着心咧。”
“那倒也是,其实我挺希望她能顺利逃走,不过很不幸,她爹妈铁了心要将她嫁到孙家去,那叫一个严防死守。”
白家,白素秋身着一身崭新的绿军装,头发用红色塑料花盘成发髻。
她静静坐在床上,双手双脚均被布条给捆绑住,眼泪如潮水,哭的无声无息。
屋里屋外堆着不少嫁妆,上面都贴着用红纸剪出来的喜字,好一派喜庆。
客厅里堂表亲们齐聚,大家说说笑笑,和乐融融。
仅仅隔着一扇门,屋内屋外判若两然。
“秋秋,不要哭了,你今天就算眼泪流干也改变不了爸妈的决定。”
白素夏眼睛里布满木讷,她对父母的绝情深有感触,再不敢抱有丁点期望。
“说的轻巧,嫁过去的又不是你,你哪里懂我现在的害怕和无助”
白素秋声音哭哑了,这会儿粗的似公鸭嗓子,音难听话更难听。
白素夏被妹妹怼脸上也不恼,只一个劲苦笑。
“我哪里不懂,我和大姐难道比你嫁的要好”
白素秋没声了,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良久,她才看向一直靠在墙上假寐的大姐。
“大姐,你好狠的心,宁愿我嫁过去被孙建国打死,也不愿意帮我逃跑。”
“我问你,你能跑哪里去”
白素春蓦然睁眼,眼里一片淡漠。
“外头没有工作单位愿意接收你,你就是流民,被抓到后别说过现在的轻松日子,那是直接要被发到农场里去改造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白素春面对妹妹的哭喊发疯,她的情绪依然很稳定“老三,你不应该问我怎么办”
她指尖戳中白素秋的心脏“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白素春往后倚靠着“谁让我们有这么狠心的爹妈呢,想要活出自我,你就得自己去挣去拼,光等着别人施舍,那你就会重复今天这般无助与绝望。”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