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东西,清清凉凉的,微苦的药香飘进鼻尖。
她下意识缩回手,对方却不给她机会,明明力量很温柔,她却挣不脱。
攃了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
她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涂抹的很温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自被幽禁以来,每日吃的是残羹剩饭,面对的是仆人无死角的监控以及动辄的打骂,她的心早已冷了。
却没想到,在临死之际,还能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一丝丝温暖,也不算太糟糕。
“你叫什么名字”
沈又安轻轻掀起对方的衣袖,那肌肤早已松弛垂落,伴随着褐色的老年斑,然而肌肤却极其的细腻白皙,足以见得年轻时,一定有一身欺霜赛雪的玉肌。
那肌肤上散布着几道於痕伤疤,有新有旧,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明晰。
沈又安眸光一瞬间变的冷冽,她指尖剜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不动声色道“安安。”
“我叫安安。”
“平安喜乐。”沈秋浓似是想起什么,整个人陷入怔忪里。
沈又安放下袖子,起身去衣柜里翻了翻,虽然不是什么好衣服,但比老太太身上那衣不蔽体的破衣烂衫好太多了。
她拿着衣服走过去,帮沈秋浓换掉身上的衣服。
沈秋浓没再说什么,很配合也很听话。
换好衣服后,她躺下来“安安,你是个好孩子,阿婆不想连累你,阿婆大限将至,不值当再救我。”
“您会长命百岁的。”
顿了顿,沈又安认真的说道“我是神医,您和阿爷都会长命百岁的。”
沈秋浓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这世间已没有值得留恋的了,早死早超脱。”
沈又安握住她的手,那只僵冷的手渐渐回温,沈秋浓感觉到掌心的柔软与暖意,眼窝微热,一股酸涩的感觉充斥鼻腔。
“相信我,这世上会有让您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人。”
沈秋浓沉默了一会儿“是梅绿歌不想让我们死吧,想让我们苟延残喘着,看着她如何得意,如果姑娘你对我老婆子还有点怜悯,就让我们走吧。”
曾经她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
当作人生信条,陪着她撑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可是现在,她是真的累了。
老头子也撑不住了。
这样拼命撑着一口气,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她等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婆,再坚持一下下。”
沈又安俯身抱住了她。
“我老婆子身上臭。”
对方抱的更紧了。
“很快、很快您和阿爷就会看到希望的曙光,老天爷让你们撑到这里,一定有它的用意,请相信我。”
请相信我
沈秋浓内心深处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她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回抱住对方。
这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姑娘真瘦啊。
她心疼。
雪花悄无声息的降落。
寒流肆虐人间。
屋内却温暖如春。
沈又安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看了眼腕表,时针指向十二。
她微笑着抱住沈秋浓,深吸口气“阿婆、新年快乐。”
从此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们都要一起度过。
沈又安垂落睫毛,任由那只苍老的手落在她的背上,慈爱的抚摸。
一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蜿蜒过脸颊,似这曲折坎坷的命运,兜兜转转,迎来重逢。
他们加注在您和阿爷父亲身上的灾难,我会一笔一笔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少女眸中燃烧着炽烈的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种。
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繁华落幕,成团名单已出。
与网络上的猜测分毫不差。
容羡宁c位队长、主唱、主舞、门面担当。
葛琦raer担当。
杜聿宁副领舞。
徐斯副主唱。
丰成凑数。
丰成没啥拿出手的成绩,也就靠着软萌的长相、傻白甜的性格以及容羡宁的室友这个身份,吸了些粉丝,要不然够呛能进团,就这名单出来后,丰成是质疑声最大的,不少人骂他是个废物,天天就会扒着容羡宁炒作吸血。
少年站在话筒前,温柔的吟着一首诗,这个浮躁的夜晚,霎时间变的温柔诗意。
“月亮把每一句诗都写在星星上。”
“星星是月亮写的诗。”
“风穿梭在月亮和星星之间,小声的吟诵。”
“夜用他的小脚丫蘸着墨,翻读着星星。”
“月光用温暖的手抚摸着星星。”
“甚至连每一次的眨眼都铭记于心。”
“他忘记了自己也曾迷失。”
“一片片的陨石被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