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写诗作画。
再将他拉下凡尘。
时翊轻缓地闭了下眼,应该是有点晕,再次睁眼时,也仅仅是半睁,内双的折皱非常明显,他迷离地看了眼项简,声音有点沙哑。
“我好像醉了。”
这是时翊第一次喝酒,他熟背学生手册,不该高中生做的事情他一律不做。
别人或许也能做到这样,但心里一定会对抽烟喝酒这种事好奇,越不想让做的事,就越让人心痒。
但时翊不是,他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不让做便不做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师说过,既然是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长辈又说了,在校要听老师的话。
所以,时翊遵守学校里的一切规则。
今天喝酒,如果不是项简软磨硬泡许久,如果不是已经毕业,或许他还是不会碰。
酒精的感觉让他很陌生,时翊不太喜欢,他总觉得这种晕沉沉的感觉,在催眠那个循规蹈矩的自己,半晕半醉之间,他都有些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仿佛有什么东西心底汹涌,想要冲破理智的防线,如果再醉一点,他难保自己依旧理智。
时翊摇摇头,拒绝了项简的提议“我不喝了。”
项简瞬间不开心了,她轻哼一声,嘴巴嘟了起来,真是个讨厌的老古董,自制力这么好干嘛
这孤男寡女的,他就没点什么想法吗
就算是不往邪恶的方面发展,吟诗作对,赏花赏月总行吧。
她摆出了那副成功把时翊劝来的表情,委屈巴巴地和他讲道理,一个能足够说服他的理由,比恳求他一百次都有用。
“阿翊呀,你想想今天都已经喝了,还不如直接喝醉呢,你要是不喝醉一次,怎么知道自己的酒量,从而控制住自己呢,万一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你总要对自己有个数吧,不然喝醉了被人骗可怎么办”
项简说完,自己都尴尬了,怎么回事,这话难道不是该老父亲和闺女说的吗,她怎么在和自己的暗恋对象说
还好时翊不是一般人,他是二班的。
略微一沉吟,他竟真觉得项简说的有几分道理,总是要知道自己是什么酒量的,那样方便他更严苛地控制自己。
“干杯吗”
他的声音有点凉,在夏夜中听着清清爽爽。
拿起地上的易拉罐,时翊学着项简教他的碰杯,与她那瓶啤酒轻轻一撞,仰头便开始大口往下喝。
既然都要喝完,时翊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酒这个东西不好喝,又苦又涩,他不想细细品味。
随着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时翊的喉结上下滚动,金黄色的酒液经过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流过直挺的颈部,落入白色的领口中。
莫名的,项简面颊滚烫,像是有把火在肆意地烧着,她急忙收回视线,瞧着手上的啤酒,心一横,也举起来准备一口气喝完,不就是干杯吗,她做得到
于是乎,吹着夏季的温暖干燥的风,少年少女坐在暧昧的顶楼,然后
对瓶吹。
等到把啤酒尽数喝光,项简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静待着酒意上头,壮了怂人胆以后再表白。
只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她不仅没醉,还越发清醒。
嘶,项简有些惋惜,果然一瓶啤酒根本不至于让人醉,要不再来一瓶后告白
这么想着,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却见那一向腰板挺直的少年,此刻脑袋低垂,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断低头,还有歪倒的趋势。
项简瞬间慌了,倒不是因为心虚把人灌醉,而是时翊要是醉得不省人事,她还告哪门子白啊
原来天底下真有一瓶倒的人,还是个男生
项简转了个身,跪在草席上,往那边挪了两下,手轻轻地拍在时翊的肩膀上。
“时翊,阿翊,翊哥你醒醒啊,你听得见吗,我有话对你说”
“你先别醉,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再晕好不好呀,实在不行半首歌也行啊”
话还没说完,项简的手腕忽然被拉住。
再然后,她就被拉到了少年面前,充满酒味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扣住她腕部的手掌又热又烫。
那双深邃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清冷被覆盖,变成了霸道,他直直地盯着她。
“你好吵。”
一阵暖风吹过,拂乱了少年的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好看的眉毛,项简浑身僵硬,愣在原地,连自己如雷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人,有种陌生感却油然而生。
项简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明明时翊还是那个时翊,样子没变,声音没变。
但那不同以往的神情和语气却让她觉得,某些地方变了,就好似飘在高空的神祇,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虽然说出来有点中二,但她的确是这种感觉。
“我真的醉了,我得走了”
时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