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陆璟淮就立刻带着沈衿。离开了锦绣院,前往大理寺监牢。
马车上,沈衿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陆璟淮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唇边,笑道“吃不下就别逞强,祖母又不会怪你。”
沈衿顺着杯沿猛地喝了几口,这才感觉胃里舒坦了点。
“我不是不想扫了祖母的兴致吗”
陆璟淮掏出手帕,自然的帮沈衿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我身体不好,祖母她老人家,一直觉得我吃的太少,太瘦了。”
“你都不知道祖母刚才,不停给你夹菜,看你都乖乖吃完,别提多高兴了。”
沈衿嘴角一弯,戏谑道“怪不得祖母刚才,恨不得将我一口气喂成个大胖子啊 ”
“不过只要祖母高兴,别再对我板着脸,那我就是撑着也值了。”
陆璟淮帮他揉了揉肚子,满眼宠溺,“别担心,估计祖母后面,也没时间继续投喂你了。”
“她要帮我们准备婚事了。”
沈衿脸上一红,细声细语道“那你让祖母她老人家注意身体,我不着急。”
陆璟淮眼睛微眯,蓦地闪过一丝幽光,沈衿的小心思一眼就被他识破。
他趁着沈衿愣神的功夫,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沈衿“唔”
一吻罢,陆璟淮低喘着,哑声道“我着急,恨不得明日就跟你再入洞房。”
沈衿羞涩的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笑了笑。
陆璟淮强势掰过沈衿精致的小脸,直直地与他的桃花眸对视。
“沈衿,告诉我,你也同样期待我们的婚礼,对吗”
沈衿眼神闪了闪,半晌,见陆璟淮不得到个确切答案,誓不罢休。
声音含糊着,小声应道“嗯”
陆璟淮凑近沈衿的耳畔,双眸冷冷一眯,语气更是低沉幽暗,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霸道。
“沈衿记住了,你已经答应和我成婚了,我就绝不允许你反悔”
“不然我会死的。”
沈衿的心头猛地一颤,声音轻不可闻,“不不会的。”
真难以相信,陆璟淮会有这样凌厉冰冷的一面
这还是他认识的,脆弱不堪的他吗
大理寺阴暗潮湿的监牢内,斑驳陆离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锈味和潮湿的气息。
季夙甩着手中,又长又粗的鞭子,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劲风,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很响亮。
被绑在木架上的程礼,片刻后就已经浑身血迹斑斑,每次被季夙的鞭子抽到,身形都要猛地晃动下,几乎快要痛昏厥过去。
他怨恨不已的仇视着季夙,吐出嘴里的血水,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咬牙切齿道“混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对我动用私刑”
季夙微微喘着粗气,轻哼道“我管你是谁”
“只知道你是奸杀三名无辜少女的,罪大恶极之人”
说着紧握长鞭,一记猛烈的鞭影,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破空声,伴随着程礼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十分渗人。
“住手”
“我乃西北赤羽军副将程礼,你个狗奴才,敢对本副将用刑”
季夙停下手来,眼底满是鄙夷,“你竟然还是赤羽军的副将”
程礼以为他是怕了,一脸得意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告诉你,你赶紧现在放了小爷我。”
“让你们大理寺卿,给我赔礼道歉,然后你再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谢罪。”
“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大理寺的。”
季夙用鞭子抬起程礼的下巴,讥讽道“现在你倒是想起,自己是赤羽军副将了”
“我告诉你,晚了”
“还想让我们大人给你赔罪道歉,那就问问看我手中的鞭子,它答不答应吧”
季夙说着忍不住,再次高高扬起鞭子。
程礼气急败坏的喊道“狗奴才”
“我是从二品的武官,就是你们大理寺卿亲自来了。”
“也无权对本副将,随意动用私刑”
“是吗”
“一个从二品的副将,犯下如此罪大恶极的命案,本世子怎么就不能对你用刑了”
低沉幽冷的声音,在整个监牢内响起。
季夙和季峰立刻躬身喊道“世子”
程礼昂着头,看向陆璟淮时,眼中满是有恃无恐,“你就是平南王府的陆世子”
陆璟淮静静望着他,神色淡淡,“正是”
程礼激动道“陆世子,你来的正好,你真的要为了那区区三条贱命,就得罪我们赤羽军吗”
陆璟淮神色紧绷,眸若寒冰,“区区三条贱命”
“那可是三个活生生的花季少女,就这样被你活活折磨致死”
“赤羽军守卫天驰西北边疆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