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红着眼,嗫嚅道“我也是实话实说,你干嘛生气啊”
季淮山将朱安拉到一旁,小声说道“算了,他脾气大,你别理他。”
容晏懒得搭理李暮,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只见上面摆满了其他人的杂物,容晏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李暮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容晏,装模作样道“哎呀,我们还以为你以后,都不回来住了呢。”
“所以这张床榻就被征用了。”
“对了,你要是只是偶尔回来住的话,那边有个地方,你可以在那打地铺,将就一下。”
几人顺着李暮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个位置,竟然是恭房的旁边。
容晏声音森冷的问道“你是故意的”
李暮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吧”
“你就在那打地铺吧,也省的我搬来搬去的了。”
“毕竟看你的样子,就是个会在床上伺候男人的”
“想必昨晚伺候的殿下很舒心吧,那殿下有没有赏你什么好东西啊”
“好歹我们也是一起进宫的,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嘛”
“淮山,朱安,你们说对吧”
容晏双眸冷冷一眯,他本想低调行事,结果偏偏有人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他,那他也没必要再心慈手软了。
容晏直接拿起铺位上的杂物,大步走进恭房,李暮惊慌的喊道“容晏你干什么”
“不要以为你有七皇子做靠山,我就怕你”
“赶紧将我的东西放下来,碰坏了你可赔不起,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容晏置若未闻,直接伸手将李暮的所有东西,全部扔到了臭气哄哄的恭桶内。
李暮始料未及,他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容晏,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愤怒至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满腔的火焰,烧灼掉所有理智,他猛地抬手狠狠挥出一拳,谁知却被容晏轻松避开。
整个人连带着径直往恭桶里趴去,沾了自己一头一脸的尿,李暮立刻蹦了开来。
朱安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季淮山赶紧拉住他,免得他再被殃及池鱼。
李暮怒火冲天的吼道“容晏,我跟你没完”
吼完再次提拳头冲过来,这次容晏不再躲闪,直接一脚踹到他的心口,将他踢出去老远,直到撞到门槛才停了下来。
李暮抱着心口,不停哀嚎着,但是他全身的黄色液体,朱安和季淮山想上前扶起他,也有些下不去手。
正在这时给他们分配差事的主管,长贵公公过来,李暮连滚带爬的站起身,立刻捂着疼痛不已的心口跑过去,指着一脸冷意的容晏,恶人先告状,满脸委屈的控诉道“长贵公公,容晏他欺人太甚”
“他巴结上七皇子,就开始目中无人了,您看他将奴才给打得”
“奴才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他的”
长贵刚走进房间,就看到李暮一身的尿骚味,立刻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你给咱家站住”
“你说话就说话,不用过来”
说完挥了挥手,扇走鼻尖冲人的味道。
容晏眼神瞬间变冷,带着彻骨的寒意,他恨不得直接拧断李暮的脖子,省的他因为那可笑的嫉妒心,再胡乱攀扯自己。
“你还敢在长贵公公面前胡说八道”
李暮这下更是咋咋呼呼起来,“长贵公公,您看奴才没说错吧,您看他当着您的面就敢威胁奴才,还真是嚣张跋扈极了。”
长贵看着容晏丰神俊朗的容颜,这就是七皇子昨晚临幸的小太监
果然是容色姝丽,不然七皇子也不可能看上他吧
然后又转头看向朱安和季淮山,微抬下巴问道“你们俩来说,他们到底是谁打得谁”
“是”
朱安刚想说话,却被李暮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作声。
季淮山本就是谁都不想得罪,他怕容晏真的飞上枝头到时候再找自己的麻烦,但是又怕李暮怀恨在心,毕竟都睡在一个房间内,到时候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季淮山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长贵公公,我和朱安也回来的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安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容晏,见容晏始终冷着个脸,心底也有些揣揣不安,他想说出真相,但是又实在没胆,只能这样内心天人交战。
长贵公公可是宫里的老人,看两人不想说也不勉强,直接问道容晏,“你动手打他了吗”
见容晏眼神微黯,李暮立刻跳起来,“怎么你刚才敢打人,现在就不敢承认了”
容晏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长贵公公,是他占了我的床铺,还让我睡恭房旁边,我这才出手教训他的。”
长贵一时之间也有些犯难起来,毕竟这位昨夜刚和七皇子殿下春宵一度,今天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