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为首的人,上面应该还有主谋,而且两个人看样子是有了分歧,不然他完全没必要,杀了那个为首的男子才对”
凤山也跟着点头附和“王爷,看来这个北蛮的主谋之人应该来头不小。”
“嗯,北蛮老可汗昏庸无道,而且下面的皇子因为常年战争和内斗,死伤无数,到底是谁被派到大邺来了”
“这个人相貌应该跟我们大邺人相似,不然很容易暴露行踪。”
凤山突然想起来“王爷,听说北蛮三皇子生母是大邺人士,您说会不会是北蛮那个不受宠的三皇子”
凤祁渊点头“嗯,估计就是他”
“来者不善,而且好像对本王还特别了解”
凤祁渊眸光晦暗不明“本王早就怀疑他好像就在本王的身边”
“是他吗”
凤山突然跪下身,躬身说道“王爷,容公子救过您,所以属下有一事,一直不敢说。”
凤祁渊皱眉“说”
凤山低头缓缓说道“之前容公子身边的阿余,两次想要进入王爷您的书房,都被暗卫拦了下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汇报给本王”
凤山立刻低头“属下该死,当时他说是容公子无聊,派他来拿本书回去看,所以才会误闯的。”
“而且当时,王爷您对容公子这个救命恩人,照顾有加,他没进去,所以属下们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再细细想来,那个阿余是有点问题”
“不”
凤祁渊声音冷冽道“有问题的不止是他,应该说有问题的是容安”
“王爷”
“本王记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心中一直隐隐有些怀疑,他怎么会那么巧出现救了本王”
“而且他的伤似乎反反复复,本王就隐隐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其他目的,待在本王的身边,但是一直没有证据。”
“但是自从那晚灯会过后,容安突然被北狄人放出来,而且之前对本王百般纠缠,现在说放手就放手,最主要是性情大变,或许说,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所以,他一直很可疑”
“这样,你听着,你照本王说得去做”
“是,王爷”
翌日夜晚,阿余一身黑色夜行衣,慢慢靠近凤祁渊书房门口。
将门口的两个侍卫一个利落地手到刀撂倒后,立刻闪身进去。
昏暗的书房内,墨香四溢,墙上挂着兵法的字画和大邺地图,书桌上摆满了兵书和宝剑,阿余的手指,轻轻摸过一排排摆满书籍的书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暗格。
等他摸过了所有地方,都没发现异常,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月光照耀下的,墙壁上名贵的字画。
掀开字画,果然在字画背面的墙壁上有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北疆防御图。
阿余欣喜不已,赶紧拿出防御图,藏进怀中,将暗格恢复如初,飞快地闪身出去。
阿余的身影刚闪身不见,凤山和凤磊赶紧从暗处走出,将地上昏迷的两个侍卫救醒,看向玉竹院的方向,不禁面面相觑。
看来王爷猜得没错,容安真得有问题
玉竹院内,阿余将偷来的北疆防御图,交给容安。
容安赶紧展开细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兴高采烈道“果然是凤羽军北疆防御图”
“只是,今夜你怎么会如此顺利,我还以为你会闹出很大动静呢”
阿余微微蹙眉“的确是顺利”
“可能是因为凤祁渊被囚禁在宫里,凤山和凤磊也不在。”
“所以守卫也放松警惕了吧”
容安沉吟思索了片刻后,轻轻蹙眉“我们已经在京城耽搁太多时间了,不管真假,都不能再待了。”
“时间越长,我们越容易暴露,尤其是灯会那晚的事情过后,我总觉得凤祁渊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
“那主子,我们要回北蛮了吗”
容安双目骤然一缩,眼神冰凉,宛若黑夜中的鹰,沉声道“嗯,当然要回去”
“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长乐殿内室床上,一张冷峻如刀削般的面容上,一双幽深的双眸紧闭,眼皮隐隐颤动,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仿佛此时正陷进了深深的噩梦,被困在无尽的恐惧之中般。
突然凤祁渊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额头的冷汗,惊魂未定,刚才梦境中的恐怖情景,好像还在眼前,历历在目。
噩梦的深渊中,他带着容安从北疆回府,与沈衿关系始终恶劣,两人总是争锋相对,终于相看两厌,然后和离。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容安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北蛮三皇子,之前救他都是接近他的一种手段。
后来容安趁他不备,偷走北疆防御图,回到北蛮登基为帝,利用北疆防御图大举进攻大邺,使得生灵涂炭。
而他也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大皇兄,三皇兄当场斩杀,死无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