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渊走后,容安耷拉着的小脑袋才慢慢抬起,只是漆黑的双眸竟变成了诡异的琥珀色。
小厮阿余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主子,可汗传信来,说让您从凤祁渊手上,尽快拿到大邺北疆的防御图,这样我们北蛮才能再次雄霸北方”
容安轻掀眼皮,冷冷地睨了阿余一眼,声音低沉有力“你以为我不想吗”
“凤祁渊的书房乃是重地,不是亲近之人根本不让靠近”
“还以为他会很快休掉,死对头结发王妃,谁知道他对我极为冷淡疏离,要不是我救过他,估计他的身都靠近不了”
“结果,现在莫名其妙又多出了个什么小倌官。”
“可恶”
阿余沉思片刻“那主子可要加快脚步,尽快拿下凤祁渊了。”
容安点头“知道了,把那个药再拿一点过来。”
“主子,长时间吃让身体亏损的药,对您的身体不好。”
容安恼怒道“少废话,凤祁渊那么精明,不这样的话,怎么待在他身边”
“是,主子”
南意阁三楼,沈衿正歪坐在小窗边,看着楼下的歌舞表演,你别说,看着八块腹肌的帅哥,穿着若隐若现的白纱跳舞,就是养眼
刚招呼完客人的严时走过来,看到沈衿一脸陶醉的色眯眯样,轻笑一声“口水流下来了”
沈衿赶紧抬手擦,结果触到自己脸上的面纱,狠狠瞪了严时一眼“好啊严时,你变坏了,敢拿我开涮了是吧”
严时容颜极美,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狭长的眉眼微扬,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精致如画。
可惜他不怎么爱笑,毕竟沈衿当年从那些人贩子手中救下他时,就因为他比其他孩子貌美,就被折磨的不像样了,所以现在就变成这样的冰山老鸨
“方圆呢”
沈衿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又来找方圆啦”
“那小子被我吓得今天没敢过来。”
严时好奇“你怎么吓他了”
沈衿摊手“我就说他再为凤祁渊那个狗男人说话,就让他跟你后面接客啊”
严时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狭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味“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可以亲自调教他”
沈衿缩了缩肩膀,心下腹诽,让方圆到你手上,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啊
不行,他要誓死守护方圆的童子身
凤祁渊踏进南意阁大门时,就看到沈衿正跟一名长相妖艳的男子在调笑。
顿时气血翻涌,火冒三丈的走上楼梯,极重地脚步声,塌得楼梯“咯吱咯吱”的响。
慢一步进来的黎慕,看着凤祁渊气势汹汹的身影,忙快步跟了上来。
“祁渊,哎,祁渊”
终于在二楼楼梯口追上凤祁渊,拉着他胳膊,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干什么啊我看你不是找我来喝酒的,倒像是来杀人似的”
凤祁渊将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轻嗤道“没错,你的夫人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不杀人”
黎慕蹙眉“我没夫人”
结果顺着凤祁渊愤怒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了扶风公子与严总管。
“不是,祁渊,你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了啊”
“你就跟人家共度一晚,是,扶风公子是卖艺不卖身,能跟你共度一晚,已是你天大的艳福了。”
“但是这也不代表,人家就是你的人了啊”
凤祁渊猛地推开聒噪的黎慕,一个箭步迈上三楼。
严时直起身,走到楼梯口,展开双臂,拦住凤祁渊“凤公子,想见我们扶风公子,得提前预约。”
凤祁渊目光犀利的直视着沈衿,见他兴致勃勃的看着楼下跳舞的裸男,掏出一百两银票,塞到严时怀里,“好,那我预约”
严时将银票再次推给凤祁渊,“不好意思,凤公子,我们扶风公子近三个月的约都已经定出去了,还请您三个月后再来吧”
沈衿努力忍下嘴角的笑意,严时真不愧是冰山老鸨,气死凤祁渊才好呢
他就可以直接继承晋王府,做个有钱有闲又死配偶的俏王妃
哎呀,真难以想象,到时候他该有多么快乐啊
结果他笑意盈盈的样子,在凤祁渊看来,就是他要红杏出墙那群裸男的征兆。
凤祁渊掏出身上的十张千两银票,再次塞进严时怀里,“这下够了吧其他人的时间,我也全买下来”
谁知严时眉头都未皱一下,再次推了回去,“不行南意阁有自己的规矩,不是凤公子你有钱就可以的。”
凤祁渊眼眸微冷,宛若黑夜中的鹰,举手投足间满是傲气,直视着严时的目光,“严总管非要跟本王作对吗”
严时无视他盛气凌人的样子,狭长的双眸微眯“请晋王殿下见谅,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是要和气生财,但是如果有的人胡搅蛮缠,仗势欺人,哪怕是告到御前,我们也是不怕的”
黎慕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