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度大会的缘故,一般很少会把重大项目的主要节点设置在三月中上旬这段时间里。
毕竟很多负责人和技术骨干都是参会代表,无论丢下哪边都不太好。
因此,三月的大半部分时间,就在相对平淡的日常工作中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直到月末……
按照之前的安排,数值算法与计算科学大会将在3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也就是30日和31日召开。
因此,作为大会预热的决赛自然得提前两天开始。
考虑到选手不可能一下飞机就参赛,总得倒时差和适应场地设备,因此整个会议在正式开幕的大约一周以前就会进入流程。
照理来说,竞赛也好,大会也罢,影响力主要还是集中在产业方面。
就算是在业内惊天动地,也很少会被外界的吃瓜群众注意到。
但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一方面,这是第一次有华夏企业以“行业领袖”的身份进行主导。
何况还不是那种讲故事卖概念的传统行业,而是正儿八经的高技术行业。
另一方面么……
就是常浩南本人了。
这是他自从解决庞加莱猜想以来,第一次参加对媒体完全开放的活动。
因此,尽管很多媒体连“数值算法”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但还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不约而同地涌向了京城。
总之,当常浩南在3月24日第一次出现在会议场馆,以特邀嘉宾兼赞助商负责人的身份视察准备情况时,现场的局面一度有些失控……
其实原本,这一天并没有安排专门的采访环节,但根据规定,在会议准备期间,通过了安全检查以及资格审核的媒体可以进入会场内对会议筹备工作进行报告,并在取得同意的前提下采访工作人员。
于是,在一边听着宋景明的汇报,一边走过一个弯角进入到中心会议厅之后,他就和一群挂着媒体胸牌的人不期而遇了。
对面人群当中,有几個人明显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常浩南的面孔,因此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而其他人受此影响,也很快注意到了这边。
“那个是不是……火炬集团的常总?”
面对着突然走到脸上的新闻,还有人不太敢确定。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大家都已经冲了上去……
尽管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人都已经通过了安全检查,但这个架势还是把朱雅丹和另外两名警卫人员给吓得够呛。
好在宋景明及时挺身而出,把冲锋而来的人群给拦在了两步之外。
“常总,请问您对马上开始的数学计算大赛决赛有什么期待和愿望?”
第一名记者甚至记错了竞赛的名字,但好歹问的还算是跟主题相关的问题。
而常浩南自然也是公式化应对:
“作为数值计算领域首个面向学生的竞赛,我希望参赛选手能够发挥出,甚至突破自己的原有水平,毕竟对于任何一个行业来说,年轻人都代表着未来……”
听到这个回答的宋景明直接就是一个没憋住,赶紧低下头,这才没让自己的笑容被对面的记者们注意到——
他作为赛会组织者,可以看到参赛选手填报的个人信息。
尽管作为一场国际赛事,无法通过有效手段来确定选手的年龄信息,但大部分人也不会在这上面瞎填。
根据统计,最终参加决赛的选手当中,实际上有超过三分之一都比常浩南的年纪更大……
所以很难说到底谁才代表未来。
而在有人开了头之后,后面的提问也愈发变得放飞自我。
“常总,据说火炬集团的竞争对手sol公司在初赛的表现非常亮眼,请问您在决赛当中有没有什么针对的办法?”
这显然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咳咳……没有什么针对,也不需要针对。”
常浩南的回答突出一个伟光正:
“数值计算是一个很大、很开放的市场,我们欢迎一切竞争对手,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这个领域才会在最近几年中得到飞速发展……”
“常教授,现在外界有很多传闻,说您和佩雷尔曼教授可能会一同在年末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中获颁菲尔茨奖,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特别关注此事,所以没什么看法……而且你们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这样子问,会给人一种钦点的感觉,影响很不好……”
“那克雷数学研究所的奖金是肯定会在数学家大会上颁发,您对这笔钱有没有什么计划……”
刚刚的记者不依不饶。
“呃……没有什么计划。”
常浩南直接摇头。
“啊?”
对方直接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给整懵了。
“对我来说这属于很正常的奖金收入,不需要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