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厅,处处价值不菲,讥讽道,“既是合族的喜事,怎不见琛兄弟出一份儿力”她和琏二半月前为钱焦心焦肺,可没见族里有人送一个子儿上门,如今倒是合族的喜事了
吴熳明知她说的甚意思,却故意言他道,“现下琏二奶奶跟前儿用不完的人,哪里有我家大爷出力的地儿”
这话一出,气得王熙凤直瞪白眼,吴熳却不放弃,仍问她,“到底去没去”
王熙凤看着她那样儿,心中记下此事,又念着先前欠她的人情,没好气道,“只老爷去了”
吴熳点了点头,那就跟原著没太大区别。
胤礽猜测贾元春很可能是东宫为了同吴贵妃家相争扶起来的,而皇帝也需借此将甄家一系分割开来,或继续支持忠远亲王,或支持贾元春及她的肚子。
如此,大化小后,逐个击破。
且男人已得了信儿,闻此次建大观园“集资”,甄家并未出钱,只让贾家去取存在他家的五万两,裂痕已现,而甄大姑娘所嫁的锦乡侯府却给了五万两,也不知是两头押注,还是锦乡侯府已偏向贾家。
总之,皇帝的计策效验极佳。
问完这事儿后,三人的话题就平常了许多,族中的红白之事、贾瑞如今的“苦难”日子等等,直至用过饭后,薄暮时分,二人方告辞。
临出门前,吴熳记着王熙凤今日的爽快,低声提醒了句,“贾元春那里头水深,你们夫妻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王熙凤闻言一怔,从前两回看,吴漫与她说话,从不无的放矢,因紧紧攥住她的胳膊,急问道,“什么意思”
吴熳笑而不语,恰巧,慕哥儿的奶娘追了出来,急道,“大奶奶,小大哥儿饿了”
遂拍拍王熙凤的手,“你记得我的话就行。”后又看看秦可卿,与二人道,“我家慕哥儿不吃奶娘的奶,我得去喂了,不便送你们。”
话毕,便着周婆子送二人,她返身快速回去了。
王熙凤只望着她的背影出神,直至秦可卿喊她,方跟着人回了马车上。
又恍惚回了府中,便见平儿同神色着急的周瑞家的立在院门口等她,王熙凤这才强打精神,笑道,“周姐姐有事儿寻我平儿,怎不请周姐姐里头坐”
只不待平儿说话,周瑞家的便急急道,“二奶奶救命,我家那不成器的女婿又叫人逮衙门去了”
王熙凤一时想不起来她家哪个女婿,因望向平儿,平儿遂附耳道,“就是那个古董行的贸易,名冷子兴的,二三年前因着来历不明被人告进去了,是奶奶捞出来的,今次修园子还送了一万两银子来,周姐姐今儿来说又进去了,求奶奶呢。”
王熙凤吐了一口气,忽的想起贾琏当日的话收了银子就得给人作保,闹出事儿来,说不得会带累他
遂道,“周姐姐先回去,我同二爷商量后再回你。”
第一百一十六回
且说周瑞家的对王熙凤并未好强一口将此事应承下来, 颇感诧异,又因这一回不同以往,她女儿急得不行, 想是女婿之事极为要紧,耽搁不得, 遂多求了几句。
只二奶奶一直不应,且面露疲色与不耐, 她不敢将人惹急了, 因讪讪不再言语,临走前,深深望了平儿一眼, 期盼她帮忙说上一说。
见平儿带笑点头, 周瑞家的方一步三回头回了。
平儿这才上前扶了王熙凤回屋,给人卸妆、服侍盥漱,待一切停妥, 方说起周瑞家的那女婿。
“这回说跟上次不一样, 被人告是山匪的同党, 给山匪销抢来的东西, 又说他在都中消息四通八达, 专给山匪过路商队的信儿, 还说他是个盗墓贼, 店里许多古董都是盗来的”
总之,罪名又多又大, 周瑞家的方那般着急。
王熙凤听了直皱眉, “那她自家儿怎说的”
平儿只转述道, “周姐姐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她女婿常年在都中, 哪里有空儿、有地儿做那些,且最近一回出远门也是去年的事儿了,说那阵儿古董生意不好,闻楚中遭了难,缺粮,便从通州收了一批米粮专去贩,发了点儿小财,言定是都中同行妒忌,胡乱诬告的。”
王熙凤点点头,并未言语,她倒也不信周瑞的女婿敢去犯那杀头事儿。
平儿原以为二奶奶不愿管,才胡乱找借口打发周瑞家的走的,毕竟,如今与太太那边儿就差撕破脸了,怎会平白帮太太的心腹。
不想,二爷回房后,二奶奶竟真同二爷说起这事儿。
且二爷一听还变了脸,拉着她问,“确定是去了楚中”
她只点头,原话是这样说的。
贾琏一听,立时站了起来,负手在房中焦躁踱步,想了好一会儿子,才跟妻妾道,“去年北静王府出事儿后,朝廷曾大肆派兵围剿那个号南山翁的术士,追到楚中时,发现了一伙约两万人的山匪,时调动了两州兵马方得剿灭平息,这么巧,周瑞家的女婿就在那时前后去了楚中且官府不找别人,单抓他”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