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与他相干。

只不想, 归家时,正值兆吉送完奠仪回来, 同妻子禀报此事, “聂家专管待送奠仪之人的管事,对奴才极为热情,且多次问候大爷与大奶奶, 似对大爷未亲至祭奠之事颇为惋惜, 奴才觉着奇怪,便趁用茶饭的间隙,借口方便, 出去听了些消息,

聂家人私底下都说聂大爷魔怔了, 原与聂大奶奶鹣鲽情深, 初时且伤心欲绝、神思恍惚, 可次间白日料理丧仪却不再见神伤, 上夜的小厮们又言听见聂大爷独处屋内, 却似在与人话家常,同聂大奶奶生前无异”

胤礽闻言挑眉, 一面将身上大氅解下交与猫儿, 一面与妻子对视, 妻子亦眸光闪烁,想同他想的一致, 合着还是一出“人鬼情未了”的戏码,只与他们何干,聂家人因何对兆吉态度有异

胤礽遂接上话,细细问了聂家那管事原话、态度,方才确定兆吉并不是胡乱臆测,聂家确实不对劲儿,便留了心,着明群去查查。

结果大致与他猜的不错,那聂家大奶奶的鬼魂似常在夜间与聂鹏云私会,只聂鹏云乃至聂家近一段时日内的行事,皆同他与父亲无一点儿干系。

这就奇了胤礽点着几案沉思许久后,令明群只派一两人盯着就成,别惊动那女鬼,否则,他们恐对付不了。

此后,聂家大奶奶发引下葬、聂家喧嚣退去,仍不见有何动静,叫胤礽都觉是不是他多心了。

直至腊月初七,方得端倪。

这日,胤礽同吴熳到贾林氏院中请安,用过在饭后,胤礽陪坐一旁,瞧母亲与妻子料理明日城外施粥及送腊八粥给各亲戚家之事。

只忽的,门房传话进来,说吴家三太太来访。

娘儿三人都迷茫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且是锦绣低声提醒,“大奶奶的三婶娘。”就是现养着吴三姑娘那家儿的女主人。

三人这才恍然。

贾林氏虽不解人为何突然上门,但礼数不能少,忙叫人请进来,又起身着披风,打算去二门处迎一迎,见挺着大肚子的儿媳亦跟着起身打算同去,贾林氏仍叫她坐着,昨儿夜里落了雪,地面且滑着,来回走不安全。

吴熳自然知晓婆母心疼她,只笑笑仍起身跟随,那路对她来说真不成问题,何况她娘家人来,哪有叫婆母一人出去吹风受冻的道理。

贾林氏无奈,只得令儿子一同去,好生扶着。

三人遂领一众丫鬟婆子将吴家三太太迎进暖阁。

吴家三太太见贾太太亲自迎她,极为受用,又见侄女解下狐裘后隆起的腹部,更是欢喜,侄女在贾家受宠又有子,对她家老爷、儿子可是大大的好处。

因态度热情极了,一面同贾林氏寒暄,一面又对吴熳嘘寒问暖,再抽个空儿夸一夸胤礽,好不忙碌。

只闲话一会儿后,贾林氏明显看出吴三太太有事儿跟儿媳说,遂借口与儿子有事儿急等处理,便从暖阁出来,留婶侄二人独处。

吴三太太待贾家母子出门走远,方肆意打量起屋内陈设,见雅致芳丽,又见侄女面色红润,不住与侄女感慨,“你享福了”

吴熳对此很是认同,眼中闪过温情笑意,只她对吴家人耐心有限,淡淡问这位婶子为何事而来。

吴三太太见侄女态度不敬,不大高兴,心里热情淡了两分,不过终是有事儿相求,只强撑笑意道,“我今儿来有两件事儿,”

吴熳点头,待她继续说。

吴三太太却是一哽,大侄女这性子也不知怎就招贾家喜欢了,以前话虽少,好歹能有个笑脸,如今真是攀上高枝儿了,连规矩都没有她只暗暗吸气,十几息后,方凑身靠近侄女,低声道,“头一件儿,光禄寺少卿聂大人家私下派人来打听你三妹可定亲了,打算为他家大公子续弦”

吴熳听了,直皱了眉问吴三太太,“聂家大公子聂鹏云”

吴三太太一瞧她这难看神色,晓得缘由,也不在意,点了点头。

毕竟前头那位还没过五七呢,就张罗填房,忒不像话了些,只此事儿对吴家来说是好事儿,因解释道,“你三妹今年才十五,聂家的意思是打听清楚喽,先暗地里定下,一年后再走礼。”

毕竟是四品少卿家的长媳,虽只是续弦,于吴家亦是一大助力,不可错过,她家老爷自知晓此事后,直言这两年吴家定是祖坟上冒青烟儿了,还欲派人去祭祖呢

不同于吴三太太的兴奋,吴熳只觉奇怪,这聂鹏云怎回事先说他与亡妻感情甚笃,如今似也与鬼妻夜夜缠。绵,怎就瞧上吴三姑娘了

遂问吴三太太,“原先定下那家怎办”

她回都时,婆母便同她说过,钱氏看中一户人家,双方已说好了的,如今反悔,那家作何处理

吴三太太闻此亦讪讪,“又没交换庚谱与信物,作不得数的,你三叔已去信询问你父母亲意思,看能否退掉”

那只一五品小官人家,如何比得四品少卿,且聂大公子自个儿有官职,可比那家尚在科举的酸书生强多了,再说,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