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黄翁语气似后怕道,“奶奶体能满是功德,老朽始终是狐,气不正,探不得,方法俱已告知,剩下的只靠奶奶自行领悟了。”
黄翁忽想起前夜那亮白的大火,若叫狐狸碰了,想必也同这气一般后果。
吴熳只点头,后再次详询了一遍体内力量如何运转汇聚神气,而神气进入另一人体能探视哪些经脉肺腑等,将要点印在脑海中。
也不敢请黄翁父女予她一试,黄翁之气能被功德燃尽,若叫她将异能注入他们体能,多半要受伤。
后就是狐丹愈创,此对于吴熳来说就容易多了,她有炼化狐丹的经验,黄翁讲了入门功法,她暗自运转异能一试,就出现了黄翁所言之感。
吴熳不由走神,也不知这愈合伤口之法,男人能不能习,毕竟胤礽无法炼化狐丹
这一学一练,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子,就到了午饭时间,黄翁欲留饭,吴熳笑拒,只说,“若有疑问,我还会再登门,多有打扰,望黄老见谅。”
黄翁忙摆手,能用些入门手法换得胡四相公收藏,是他们父女大赚,巴不得女子多来。
如此,吴熳便归家去,同男人用过饭,方与他说起今日所学。
胤礽博学聪慧,那古籍早已被他摸透,如今得人点拨,立时豁然开朗,融会贯通,拉过吴熳的手,便与她把脉。
尝试一次后,竟真将紫气探进了妻子皮下,只手法尚不熟练,如刚学步的孩子一般,沿经脉跌跌撞撞行了一段后,似无以为继,逸散了去。
胤礽成功了第一步也无惊喜,只担心不已,忙问妻子可有不适之处,毕竟那气突然散在她体内。
吴熳摇头,垂下眸,避开与男人对视后,方道,“学精之前,就不要给别人摸脉了。”
比起黄翁微不可查的神气,男人的气更重一些,不疼,但所过之处,会产生酥酥麻麻的痒意,实在跟勾人没什么两样。
胤礽疑惑,妻子这情态明显不对,因趁她午歇,唤了兆利与几个护院来,挨个给他们把脉。
只几人都一个样,没摸几息,便不自觉乱动,问其原因,都说痒得厉害,其中一人竟还脸红想小便,胤礽听得黑了脸。
负手大步回屋,便见妻子拥衾倚枕望着他,恬淡的脸上竟带笑意,胤礽气得牙痒痒,隔衾搂她,低声道,“多练才能进步,以后还请大奶奶多陪为夫练练。”
说着,趁妻子不备,拉起她的手不间断探起来,直把人痒得绷直脚背,露出衾外,双颊也白里透红,胤礽眸色转暗,他似在不再“治病”后,又寻见了一新“名头”。
往后几日,胤礽兴致不减,直至吴熳这五感极强之人,亦察觉不到气息后,方与护院们看诊。
护院们有过第一次,这次都扭扭捏捏的,又叫胤礽黑了脸,大声拍桌才将人镇住,挨个排队坐下把脉,并书脉案,叫他们带着去黄家药肆复诊,请黄翁斧正。
只这一次毫无感觉,叫上回没体验过的护院,瞪向那几个说的天花乱坠的兄弟,这就是你们说的那抓心挠肺、叫人嗯嗯的痒
几人顿觉冤枉,但又见大爷冷眼瞥他们,一个个吓得噤了声,忙带了脉案出门寻黄翁去了。
往返几次,胤礽神气诊脉之技突飞猛进。
吴熳却不行,她的精神力与异能进入皮下,就同攻击,便是胤礽,也没忍住,疼得吸气;而狐丹治疗伤口之术,又正好相反,胤礽确如吴熳事先预料那般,无法使用。
胤礽只安慰她道,“如此正好,我看诊,你疗伤,绝配”且他们又不开医馆,只为家人备不时之需,不需事事专长。
吴熳无奈,也只得接受。
后吴熳又去向黄翁请教过几次,得黄翁亲口承认,他们也算入门了,方开始准备回都之事。
胤礽携吴熳,并林雅茹夫妻又去了一趟林家庄,与老族长告别。
席上,胤礽与老族长言,他已着人从都中送了些书来,又请林海也送了些来,请老族长收到后,散与族中书生,助他们科举。
老族长自知这些书有多珍贵,只老泪纵横,不住道谢,林家旁支已许多年未出过进士了。
胤礽忙止住老族长,解释道,“独木难支,群木才成林,林氏壮大于我们来说是好事。”
他亦有私心,如今,林海一人确应了这“独木难支”,需要帮手,他之势欲再扩大,也需人。
天色渐暗,一行人惜别时,又见容哥儿来送,只听他与吴熳认真道,“婶婶,明年都中再会。”明年他跟娘亲会随父亲入都准备春闱,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吴熳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应下了。
胤礽则在心中哼笑,等春闱时,他们不知又到哪里去了,肯定遇不上的。
吴熳瞧着这一大一小,眼中闪过笑意。
从林家庄回来后,姑苏知府严律似也得了他们将离去的消息,派人送了帖子来,邀胤礽赏花谈会。
胤礽应下,此去互相试探一番,达成些小共识,满意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