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他又忆起妻子当初为他接下此剑的模样,心中骤暖,眼中划过笑意。

酣畅对战后,胤礽热汗淋漓,兆利忙呈了布巾和茶水来,待胤礽坐下,又打起扇子,主仆二人一齐望着护院们观摩品鉴那青铜剑。

忽的瞧见王官儿身上挂满东西,匆匆忙忙,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又出去了。

兆利瞧着王官儿背影,想起昨日护院们议论他遇上的那厉鬼,略思索了会儿子,还是决心告知主子一声。

便道,“大爷,您还记得昨日在山上,晋之公子所讲的那因贪财而死的林氏族人吗”

胤礽闻言,抬眸瞧了他一眼,“那人怎了”怎无缘无故提起

兆利笑回道,“昨儿我回房休息,听了一嘴王先生没抓住的那厉鬼之事,觉着那鬼,与林家那族人有几分相似。”

胤礽挑眉,低头吃了口茶,“说说。”

若真是只“几分相似”,便不会回到他面前了。

兆利“嘿嘿”笑了两声,自觉与主子心意相通,眉飞色舞道,“昨儿,王先生说从没见过恁奇怪的厉鬼,也不伤人,就霸占了一乡绅的豪宅,令乡绅将院子布置得富丽堂皇供他居住,

还叫人将家中金银玉器、田契房契等均奉到他面前,日日穿戴、点数”

兆利光说都觉着一言难尽,且后面还有更恶心的,“那鬼还命乡绅给他安排俩小妾,说要传宗接代,乡绅不应,不愿祸害人,厉鬼便言,若不给他小妾,便要强占乡绅的妻子与女儿,乡绅吓坏了,忙从人牙子手上买了两个女子回来”

虽那俩女子不知是知了事情始末害怕,还是怎的,将乡绅家人打昏,跑了但这些不是重点

“光凭贪财与求嗣,你就断定此鬼是林家那族人”胤礽慢慢悠悠说道,若真如此,那他这个主子可得给他长长脑子。

兆利闻言,急蹲至主子座椅旁边,道,“当然不止大爷您说,那乡绅受了那鬼如此迫害,能不反抗王先生说乡绅亦请了和尚道士去捉鬼,可有真本事儿的人实在太少,那些人都被厉鬼恶心跑了”

“怎么恶心了”胤礽笑,这应才是重点。

“那鬼见和尚道士一来,试出人没真本事,就将身上肉一片片抖下来,又将肚子敞开,任里头肠子、脏腑流出来恶心人

您说,这模样是不是与晋之公子所述的死法一模一样”兆利满脸期待望着自家大爷,想得主子认同。

胤礽放下茶碗,手指点了点几案,眼睛眯起瞧向远处,确有可能是同一鬼。

但昨日听王官儿的口气,此鬼似不棘手,那便先等结果,若是不成,他再亲自去一趟。

事实上,还用不上他动手。

那厉鬼没想到乡绅还能真请来有本事的道士,他被重伤了,费劲辛苦才跑脱,万般无奈下,只能躲回内心最恐惧的林家庄。

厉鬼死去那天承受的折磨,似刻在他的骨子里一般,一靠近这片祖地便战栗痛苦,遂化鬼后,便远远逃走了。

当然,他也担心堂伯和族叔的鬼魂尚在,两鬼会合力对付他。

如今他被逼得无处可去,只得又悄悄躲了回来,在自家祖宅中龟缩着,只盼着那道士找不见他,能放弃了去。

只他没想到,回来第一日,便被人发现了。

玉雪可爱的孩子,挎着书袋,小步小步认真走着去上学,路过荒宅时,忽有一股阴冷腐臭的味道传来。

孩子分了神,边走边回头看,小声嘀咕,“这味道,比回家途中那些住在水里的叔叔们还臭,一定是个大坏人。”

路上,不时有大孩子超过他,还恶狠狠用眼睛瞪他,孩子只咧嘴对他们灿烂笑笑。

爹爹说不能欺负弱者,娘也说人太弱了,所以不叫他用法术跟他们“玩”。

但先生又教他“事不过三”,这些人已经叫他伤过两次了,再有一次,这些人就不算弱者了,他便可以还手了。

孩子期待又高兴,脸上笑容更纯真灿烂。

大孩子们见了,纷纷气恼,因着将到学堂,动了手,会叫先生和族叔知晓,才不能教训他,没想到小杂。种竟如此得意,可把他们气坏了,几人皆瞪大了眼,咬牙道,“给我等着”

又说吴熳,今日要与林雅茹核对祭祀所需物什,遂到门口迎她,只见姐夫公孙仲将人安全送至,便道了别,忙别的去了。

吴熳好奇,难得见这恩爱夫妻两头行动,便随口问了缘由。

林雅茹笑道,“说原金陵有一家儿药肆,卖的棒疮伤药疗效奇佳,公孙家以前常从那家儿进货的,只十年前突然搬走了,不知去向,几日前,你姐夫得了消息说在姑苏,便想将这桩生意续上,只这几日一直不得空,今儿难得没他的事儿,我便叫他自去了。”

吴熳一听“药肆”、“疗效奇佳”,便不由想到那家狐狸药肆,于是不动声色问,“那家药肆,掌柜姓黄”

林雅茹闻言欣喜,“你也知道”

吴熳笑着点头,这可不就巧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