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是狐狸,且姓黄

他不由想起胡四姐口中的“黄氏一门”,难怪到了门口就跑了,还紧急关了店门,想是见了他的紫气,怕的。

胤礽轻笑一声,如此,倒也不能怪冯信一个普通人识人不清了,遂只言语戒饬了一顿,就叫人走了,又与妻子说起他的猜测。

冯信退出门后,才拉袖子擦了擦汗,拉住送他出门的兆利,忙问这大半日究竟什么情况,他只知黄翁和女医都有问题,可是甚问题,他摸不着头脑

兆利只附在他耳边道了王大夫男扮女装、潜入内宅之事,吓得冯信腿脚虚软,差点儿跌坐在地,还是兆利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又宽慰他道,“没事的,冯叔,大爷没罚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听得兆利此言,冯信松了口气。

兆家兄弟俩常年在大爷身边伺候,最是了解大爷心思,他说没事,那就是真没事了,冯信忙将身上荷包解下来,塞给兆利。

兆利笑嘻嘻地接过,又给他挂了回去,“叔,我可没出力,当不起你这礼。”

说着,将冯信推了出门,招手叫他快家去歇着吧。

又说心腹这头,指挥几个护院,不动声色翻进王大夫租住的院里去,迅速撞开门,将正在炫耀各自“战绩”的王氏“姐妹”按倒在地,堵了嘴绑起来。

护院中,有人听见那王大夫议论大奶奶长相,只觉恶心至极,蜂拥而上,踹了他一顿。

心腹则在屋内搜寻一通,得了迷药与桑冲的手札,冷笑一声,叫其他人用黑布将人脸罩住,塞进马车,一行人往衙门去。

而马车上,王氏兄弟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扭动着被捆成粽子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音,似想通过此举求救,可惜,人高马大护院围住的马车,无人敢靠近。

到了衙门,心腹直接取了贾敦与胤礽的名帖递与门子,还请衙门内各位官爷勿要声张。

门子不解,但见几人虽面生,不似姑苏城内权贵家人,但其锦衣绫罗,想是来历不凡,不敢耽搁,忙入内请示。

时姑苏知府严律正在看文书,见投来的是贾敦父子的名帖,略感意外,他只闻这父子二人大名,并无交集,何故上门

边纳闷,边叫门子请人至后堂,可门子却道来人是来报案的。

严律微愣后,又着冠带去升堂。

堂上,心腹将王氏兄弟摔到地上,又将迷药及手札等证物呈上,方说起此案经过。

严律及堂上大小官吏、衙役只听得心惊吸气,这王大夫之名,他们亦有耳闻,进出的皆是富贵人家,不想,盛名之下竟是如此腌臢之事

难怪报案之人嘱咐他们勿声张,此要传出去,得闹出多少事

王氏兄弟被堵了嘴蒙了眼,耳仍可闻,自然知晓如今身处何处,又听得人如此清晰道出他二人来历,慌乱不已,但也不能就此认罪,只扭动身子,弄出极大动静,似在鸣冤。

严律为官多年,自不会偏信一面之词,遂命人寻了衙署中打扫浣洗的老婆子,令其探这二人下。身,二人惊惧,扭动拒绝,老婆子扪后吓了一跳。

竟真是男子

严律震怒,发签对二人严刑拷打。

王氏兄弟为扮女子,长年保养,不使力气,又兼为了维持纤细身材,吃的不多,承受力比一般男子差多了,才几板子下去,就哭爹喊娘,再添几板,便供认不讳了。

兄弟二人年少时,偶得桑冲手札,如获至宝,将手札置于香案上拜过后,便认了桑冲作祖师,学习手札中如何扮作女子、如何捏造可怜身世,叫人怜惜,如何靠近相中的女子,如何勒索钱财等等。

截至今日,二人已流窜作案多起,玷。污了四十多名女子,而那些女子为了名节,都忍气吞声,不敢外道,他们便得逍遥至今。

严律看着二人供出的受害女子名单,脸色青黑。

若叫这名单流传出去,不知要害多少女子丢命,只得隐而不发,令今日在场之人都闭口不许言,将此案封存,后将两人拔去舌头打入死牢,严密看押,待秋后处斩。

心腹带着大快人心的结果而归,胤礽笑叹这位严知府为官还算清明。

此事了后,夫妻二人心情皆不错,胤礽如东道主一般,带着吴熳在繁华地到处游览赏玩。

直到几日后,胤礽表姐林雅茹及表姐夫公孙仲,从扬州赶至姑苏,休整后上门,商议祭祖之事。

时胤礽与吴熳将人迎进门,叙过温寒后,林雅茹方调笑起他们夫妻,“你们的兔鹘可备好我家越哥儿习字可快得很,千字不在话下。”

她只一想起在家时,越哥儿每见一物,都问此物叫甚、如何写,便头疼不已。

这“始作俑者”夫妇倒是跑到天边儿去了,好不悠闲,如今见了面儿,怎能不嗔上两句。

大婚那日,吴熳受过这位表姐诸多照顾,自多一分亲近在,因笑道,“表姐放心,出都时,我已将此事托给黛玉,只要越哥儿的字数够了,便会着人到家中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