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黄翁出巷子去借用别家的茅厕用一用。

后就见黄翁似急不可耐,催着小伙计快走,冯信这才稍安心,起码不误时不是

可这一等,住城外的女大夫都到了,黄翁还未回,冯信又使人去催,又与女医王大夫赔礼致歉。

这位女大夫似心情不错,说话声中都带着笑意。

须臾,两个伙计一同回来,却不见黄翁,冯信忙上前拉住人问,“黄翁呢”

小伙计只苦着脸回,“我送黄爷爷进茅厕后,一直在外头候着,没见人出来,等您派人来催,我才进去催请,可茅厕里头根本没人,黄爷爷不见了”

那么大个活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冯信气得咬牙跺脚,回想想黄翁种种举动,确实不对劲儿,他到底要做甚

眼看就要到回给兆利的时间了,冯信无奈,只得带女大夫先进门,又吩咐伙计们分两头,一头去寻黄翁,一头去济世堂医馆再请位大夫。

而进了茅厕便化作一缕白气快速回家的黄翁,刚进门,便封锁药肆大门及后院小门,与正在院中浣衣的女儿道,“虞娘,快收拾东西,咱们到山上躲躲”

黄虞娘见父亲动作匆匆,甚为不解,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才道,“阿爹,这是怎了”

今儿不是给富贵人家的奶奶看病去了吗怎一会子回来,就要走要躲的

黄翁将门窗锁好,才有空暇将药箱放下,携住女儿道,“你可记得莲香说的那个抢她狐丹的女子”

几月前,莲香回族里说,她因得罪了一个人族女子,被夺了狐丹,族群中群情激愤,欲合族出力帮她将狐丹夺回来。

却遭莲香制止,只因那女子身具功德之力,且能驾驭,其夫君又是一紫气盈天的人间帝王级人物,狐族轻易靠近不得。

他今日受冯信所托,给他家女主子看病,一下马车,便见那冲天的紫气,若是入了府去,必会被灼个皮焦肉烂。

冯信言他主家亦是一对年轻夫妻,见其中之一身具如此紫气,黄翁不由心惊,难保不是夺莲香狐丹那对夫妻。

这二人若发现他们父女为狐就抢狐丹,父女俩根本招架不住,只能先躲上一躲了。

虞娘听父亲一说,只觉是极,便在铺子门口挂了上山采药的牌子,匆忙躲走了。

又说冯信这头,引女大夫至二门处,交与兆利,又讲明情况,叹息道,“侄儿啊,帮叔叔好好与大爷大奶奶分证分证。”

兆利亦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情况,不过,听冯信说已着人去请了别的大夫,此事便好说了,笑着点点头,便带女大夫进了内院。

边走,已想好如何与大爷说情,只忽的转头,瞥见这位戴帷帽提药箱的女大夫,心思一时被带歪,心道这女大夫可真高啊,个子竟跟他差不多

兆利摸着自己的头顶感慨着,便到了正房门口,与守门的丫鬟一说情况,吴熳在里间听着了,瞧了胤礽一眼,便起身到了东屋。

原想着有男大夫,需个帘幔挡着,便在内室里,如今只一女大夫,胤礽在场倒不方便了,东屋正好,宽敞明亮。

吴熳出去,一丫鬟便将内室门帘放下,只余胤礽歪在里头看书。

待吴熳在东屋坐定,丫鬟才掀了帘栊,请大夫进来。

她只见一身量极高、身材纤合有度的女子蹁跹而来,到了吴熳面前,丫鬟接过她手中的药箱,女大夫方取下帷帽挡在腿前,盈盈一拜,唇角带笑,眉眼含情,瞧吴熳的眼神透着愣怔与惊艳。

吴熳却一反常态没有回礼,面色谈谈点了点头,长睫轻颤,漆黑的眼眸扫过这位“女”大夫的颈部、肩膀,见其戴了个花领子,将这两处遮得严严实实。

见过礼后,大夫欲近前诊脉,莲步轻移,裙裾几乎不见动,吴熳因问了句,“王大夫走路真好看,缠了足吗”

内间,胤礽看书的动作一顿,当着他的耳,问另一个女子的脚,这可不像他寡言守礼的妻子能说出的话。

这大夫有问题胤礽挑了挑眉。

王大夫闻言似也一愣,对女子公然谈论“她”的脚未见气恼。

毕竟,面对如此一张光华绝艳的容颜,他控制住不垂涎已是极限了,哪里还会想别的,只笑着解释道,“没有,恰恰相反,小妇人是因脚太大,在前夫家受尽嫌弃,方习了仪态,改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话语中透着些许苦意,叫人听了生怜,又循循善诱,期待人继续往下问。

吴熳不接茬儿,只扯了扯嘴角,伸手请“她”坐下,瞧着人置脉枕,眼看有着较女子粗大的骨节之手,将要落在她的腕子上,她突将手上的丝帕盖在腕部,歉意道,“王大夫见谅,我习惯了诊脉时垫层帕子,今儿不垫着,总觉着少了点儿什么。”

王大夫只柔和笑笑,垂下眼,望着肤腻如脂、白皙透亮的细腕,在藕荷色的帕子下若隐若现,不禁联想到些不可明状的场景,更显荼靡诱人,不动声色咽了口口水。

他也不敢抬眼,生怕女子看见他严重的贪婪与欲。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