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吴家女头的那个书生、陆判的朋友,他正愁没头绪寻找,不想竟自个撞上门来

午间,众人困倦,正欲去歇息,兆吉进门来报,那朱尔旦今早被一疯女人打断了腿。

几人抖一精神,这么巧

皆不睡了,追着兆吉问后续。

兆吉回道,“说是一个半边脸都是青痣的疯女人,几日前流落到朱家附近,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她的孩子,有时又指着背上的包裹问别人,她的孩子长得好不好,不过,都不见伤人迹象,周围人也没在意,今日一早,不知怎的,那女人非说那朱生偷了她的孩子,拿着洗衣槌追打,生生打断了他的腿。”

众人听得一脸莫名,这都什么跟什么

只胤礽皱眉问,“那妇人呢”

这也是兆吉查不到的地方,“跑了,不知所踪。”

其他人听得称奇,只胤礽脑海中浮现那女子伏地蓄势待发,欲暴起伤人的模样,心中闪过某个猜测。

不得不说,胤礽的猜测还是很准的。

伤人的正是吴熳。

胤礽的友人能在他们经常聚会之地遇上朱尔旦,吴熳每日让人跟着他,又怎会不知他的行踪。

天知道,昨日她听见小乞丐来报,朱尔旦在打听一个什么国公的孙子,还打算去那人常去之地碰运气时,吴熳有多想把他烧成灰。

恶心她就够了,还要跑去恶心贾琛,吴熳忍无可忍。

时吴熳和半大小子约在一个馄饨摊,自有一次吴熳给他买过两个包子,他就揽了汇报的活儿,常带着那天跟着他的小孩来蹭吃。

吴熳也不介意,来了就给他们买。

她很喜欢这俩孩子,他们很像末世里的孩子,靠自己顽强活着,眼神里都是求生欲。望,这让她有股子熟悉感,与他们相处也,比周婆子祖孙更自在些。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各捧一碗馄饨,蹲在墙边吃得稀里呼噜,直到把汤全喝完,半大小子照常跟她汇报朱尔旦的行踪,只除了朱尔旦调查贾琛外,他还说起另外一桩异事。

“昨儿晚上,姓朱的半夜又开门了,不过这次不同前几次只是看看,他好像拉了什么进门,我瞧不见,小幺说是一个姐姐”

半大小子说时,瞳孔晃动,声音有几分颤抖,不怕死归不怕死,但遇到未知事情,本能还是会胆怯。

吴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看向端着比脸大的碗,正在舔嘴唇的小孩,小孩眼睛澄澈,认真望着吴熳,试图让吴熳相信他,单手在头上比划,“头发这样的姐姐。”

发髻下垂

未及笄的女子,或者,应该说是女鬼。

第二十四回

却说几日前, 李浈娘趁鸡鸣前志得意满从朱家离去,晚间黄昏后,本想再登门瞧瞧朱尔旦对吴家女究竟是何打算, 看如何再添把火,叫那虚伪书生出手, 助她毁去这门婚事。

不想,刚一显身, 竟被落日后的余晖灼出一脸伤, 要不是她及时避入阴暗处,想伤势更重。

李浈娘大骇,一直待天色完全暗下来, 不见一丝光亮, 才试探着出了暗处,急忙去寻女鬼询问。

女鬼亦是惊讶,几日不见, 为何李浈娘身上紫气大减, 急问她这几日行踪。

听得她为那贵人未婚夫即将再娶而忿忾, 对新娘满怀嫉妒与恶意, 只谈及, 便黑气冲天, 女鬼连忙制住她, 且厉声告诫她,万不可被鬼气左了心志。

李浈娘报复何玮书, 本就杀孽缠身, 但因何玮书欠她, 她报仇乃因果循环、天经地义,天道公正, 不会将她一味归入厉鬼行列,会予她一线生机。

但若她不自修,任由鬼气、戾气主导心志,堕为厉鬼,别说与那未婚夫再续前缘,便是下一次雷雨天,李浈娘能否躲过天雷,存活下来,都未可知。

李浈娘霎时被此言吓得浑身乱战,眼泪直流,连忙遏制心中妒意,在女鬼安抚下慢慢平静。

女鬼叹气,“如今紫气消散也算给妹妹提了个醒,以后万万敛住脾性,不可任鬼气肆意宣泄,至于有天光时不可现身之事,只得妹妹自己适应了。”

若不是李浈娘与那贵人订了一回亲,本就该如她们一般,夜里才能现身的,如今,只当是没那回际遇造化了。

李浈娘谨记女鬼告诫,对其千恩万谢后,自回了坟茔休养,待脸上伤处恢复,才去找朱尔旦。

甫一登门,便被半大小子带着盯朱家的小幺看个正着,说与吴熳。

“姓朱的带人进门没多久,朱家就闹起来了,只听他婆娘哭嚷,街坊邻舍都亮了灯,小幺又见那女的从他家跑出来,我还是没瞧见”

半大小子燕平口气略失望,恨不能目睹,报得更详细些。

吴熳只来回看了看小幺清澈透亮的眼眸,都说小孩子心思纯净且神魂不稳,最易见脏东西,看来是真的。

只是

陆判原著中,有此一号女鬼吗

吴熳略思索,得出一猜测牵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