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买衣服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路上,张迎春就开始生闷气,等到家了,更是耷拉着脸,谁也不理,直接就钻屋里去了。
这就很尴尬了。
许惊蛰看到弟妹和妹妹,讪笑道:“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我先进去看看。”
付盼弟皱眉:“这个二嫂咋这么娇气呀!你说她又不上班,就算是有家务活也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分担的,她有啥不高兴的?”
在付盼弟看来,在许家能吃饱,还能经常吃到肉,这就已经是神仙过的日子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而张迎春自己一个人嫁到许家,虽然许家没给彩礼,可是张迎春也没有嫁妆呀!
而且这彩礼也不是不给,是以后许惊蛰那边可以让家属随军后,家里人再给钱置办东西,这也是很合理的,所以付盼弟就不明白这个张迎春在闹啥。
有啥可闹的呢?
许如意本就不喜欢这个二嫂,想到自己以后还是要调走的,所以也就没想着把关系闹僵,毕竟是姑嫂关系,闹得难看了,也是让外人看笑话。
可是许如意想要息事宁人,不代表着麻烦就没有了。
许惊蛰一进屋,脾气也有些不好,他原本就不是那种好脾气的老实人,今天妻子让他在弟妹和妹妹面前落个没脸,他心里头也不痛快。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说要买衣服,这不也给你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迎春一听这话就更觉得委屈了。
“是给我买了两身衣服,可是我还想着买一双小皮鞋呢,你怎么不给我买?”
许惊蛰气极:“那是我不给你买吗?你有票吗?”
一提这个,许惊蛰也来气。
张迎春看上的那双皮鞋要二十一块钱,最主要的是要票。
如果只是要钱,许惊蛰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一双皮鞋,他也能买得起。
可关键是他手里面没有票,人家也不会卖给她的。
这都是人人皆知的事,就因为这个闹?
这么一瞬间,他觉得张迎春有些不可理喻了。
“没有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手里头明明就有各种票,结婚前你不也说没有布票了?那怎么今天就又有了?”
许惊蛰气得火大:“你讲不讲道理?就算我妈手里有票怎么了?有票就得给你花呀?凭啥?”
张迎春也不示弱:“我是你刚娶进家的妻子,你们家不给彩礼也就算了,难道我连买两件新衣服都不行?”
张迎春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哭得稀里哗拉了。
许惊蛰想到张迎春以前的家庭条件也不错,突然遭逢变故,一时间心理上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自己好歹是她男人,也不能真地跟她较真,还是让让她吧。
“行了,你别哭了,我也没说不让你买。但是皮鞋的话,我真买不了。你如果真想要,等晚上我问问妈,她手里要是有票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买。”
张迎春见他服软了,这才舒服了些。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得让他哄着自己才行。
“哼!许惊蛰,既然咱们都吵了,那就把话说清楚。我问你,以后你打算给家里寄多少钱回来?”
许惊蛰想了一下:“妈说让我每个月寄四十块钱回来,二十块钱给她,二十块钱给你。余下的我自己攒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没毛病。
人人都照顾到了。
张迎春却不满意:“为什么要给家里交二十?我一个人在这里,十块钱都用不了吧?”
许惊蛰笑着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夏天你得用电扇吧?冬天你得取暖吧?还有家里是有电视的,你敢说你一下也不看?再说就算是咱们两个都不在家,我也得给家里寄钱呀,给父母养老,这是最基本的事,我可不能让人指着鼻子骂是个白眼儿狼!”
张迎春仍然不满意:“可是你大哥他们都没出多少钱。”
“那不一样,大哥大嫂时常会带些东西回来,你没听弟妹说嘛,他们时常会把手里头的一些票给送过来,就是为了能让爸妈的日子过得更舒心。”
许立春和刘章涵两人手上的工业票是最多的,他们有时候直接拿过来让苗兰花去跟别人换,有时候则是自己提前换好票,再送过来。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体现出他们两口子的孝心。
张迎春咬咬嘴唇:“那老三呢?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饭呢,交的钱也不多呀!”
“那不一样,弟妹没有工作,她嫁过来之后,家务活基本上都是她在干,不能说因为她没有上班,所以就是吃白食的。弟妹也是给家里做出贡献的。”
张迎春越听越来气,总觉得这男人就没有一句是向着自己的。
“那我呢?我现在也没有工作,妈让我和弟妹两人平分家务,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交这么多?”
许惊蛰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道:“迎春,我不觉得给妈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