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相信好了。
恋爱什么的,爱人什么的
就当是他替护工阿姨相信着。
现在,孟雪宵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被护工阿姨郑而重之捧在心头上的词汇,居然被眼前人以这种轻挑的态度念了出来。
“你是跟裁决者还是楚斯年打过了吗可把你骄傲坏了要我说,我还是从裁决者手中死里逃生的人呢还不止一次”
少年人的话语一字一顿,字字重音,刻薄且犀利,一点情面也不留。
孟雪宵这个人一向脾气极好,也是低调的性子,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炫耀。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了沈泽凯跟老师的聊天,就连吴子安也不知道,孟雪宵曾经遭遇过裁决者,还活着回来了。
但是现在,原本那个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少年却选择和他鸡蛋碰石头,句句带刺,还反过来挑衅他。
他好像,真的将孟雪宵惹生气了。
怎么回事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真是,一点也不禁逗。
吴子安“哼”了一声,但下意识还是收敛了一些,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之前那么放肆了。
他一手搭在孟雪宵的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揽住,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将话题的重心从两人之间的争吵转移向了另外一个更为缓和些的方向。
其实吴子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以他的性子,既然想做就这么做了,
“哦呀,原来你还从裁决者手中死里逃生过怎么,跟我说说呗”
那样的语气,其实更倾向于好兄弟之间的调侃,又或者是更深层次的劝哄。
孟雪宵却肩膀一抖,颇有种被牛皮糖粘住的感觉。
他原先以为自己这样的说话方式能将对方气得拂袖离去,再也不济顶多被对方打上一顿,这事也能赶紧结束。
没想到这人压根就不懂得善罢甘休
少年人脑海里紧紧绷着的一根弦,在这一刻突然断了。
他一巴掌将吴子安的手拍下来。
孟雪宵的力气完全没有收着,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啪”,直接将吴子安的手打到了另外一边。
然后,鼓足劲往寝室大门口一冲。
吴子安的个子确实很大,他硬推压根推不开,但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他直接用上了整个身体的力道。
虽然吴子安只是被他撞的往旁边倾斜了一小下,但孟雪宵也成功钻到了空子。
就像是从动物园逃出来的小兽一般,他滑溜溜地钻进了寝室大门,然后“砰”的一声将大门摔上。
但是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听到了一声闷响,就好像是门板拍到了什么东西。
刺耳的声响让吴子安耳膜一震,但是更剧烈的是来自鼻梁的疼痛。
他下意识摸了下鼻尖,一手刺目的猩红,滴滴答答地顺着手落在地面上。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鼻梁上有一块木板状的大面积红印。
不好,吴子安铁定是要发怒了
之前孟雪宵这挑衅就已经很可怕了,现在更是率先出手,还一门板正好拍在吴子安的脸上这样的举动就跟直接在校霸脸上扇巴掌没差了
临近寝室的学生听到了那一声脆响,还有血往下滴的声音,他们下意识蹲下,并且捂住了耳朵。
以前联邦军校内除了学生代表外并不只有吴子安一个小团体,几个小团体总是喜欢互相拉踩。
上一次有个人驳了吴子安面子,吴子安就将那人按倒在地。每过一分钟,吴子安就用烟头在对方脸上烫出一个点,循环往复了整整五个小时。
待吴子安离开时,那人的脸上满是烫伤,密密麻麻很是可怖,一张脸完全烂掉了。
“哈之前不断示弱,委曲求全,没想到居然还挺有种啊”
吴子安低笑一声,随手用手背将脸上的血擦了擦。他擦的不算干净,却将血糊了半张脸,看起来更加阴森。
下一秒,他突然暴起,手猛得收紧,手背上青筋毕露。他的小臂蓄着力,一拳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咚”
整个十楼的墙壁为之一颤,哪怕已经过去好几分钟,周围的学生都觉得地面仍在在震动。
孟雪宵寝室门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深坑,坑里有着清晰的,五根手指的印子,坑外更是有无数放射状的,蛛网一样的裂痕。
离打穿还差一点点。
吴子安的视线停留在孟雪宵的门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带回一嘴的铁锈味,有力的手臂再次挥出,光从带出的风声来看就是全力一击。
隔壁寝室的同学暗道不妙,这个吴子安就是个疯子
完蛋了,他们十楼,危已
拳头到达墙面只用了一瞬,速度快到连肉眼都无法分辨。这一拳下去别说是打穿墙壁了,说不定都能让房顶塌下来
“咚”
但是这一次的声响却出乎意料的轻微,不仔细去听,根本就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