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茫然,再是惊悚,接着无语问苍天
最后,那两位大人是能携手四处游玩养老了,他们这些侍卫还得奔着死路去拼前程。
策楞大踏步地走在前面,完全没有等傅恒的意思。
傅恒话说策楞,是讷亲的大哥吧他的子嗣好像也
“傅恒”
策楞忽然在前面一个180°大转弯,高声打断。
“怎么了策楞大哥”
傅恒彬彬有礼地赶上去询问。
策楞努力弯起嘴角,问起傅恒在宫里一切可还习惯,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就寝什么时候起身,尿壶的花色是什么喜不喜欢
傅恒一一答了。
统统,他该不会是粘杆处的吧,打听得这么细,很有特务的潜质啊。
策楞“你今日早膳用的什么”
因为没有紫禁城内的骑马特权,傅恒是靠着两条腿走出来宫的。
又要走路又要说话,傅恒感觉自己喉咙都要冒烟了。
策楞怎么这么能说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个话痨
系统记下来了,以后有记载了。
策楞“”
他大爷的,这差谁爱当谁当啊摔
可最终策楞能做的,只是带着傅恒去找了处茶摊,请他喝了碗茶。
因为他们出来的还早,没到宴会开始的时候,所以两人还闲逛了一会儿。
结果到了礼部设宴的地方,傅恒一看豁,好多熟面孔啊
六部尚书基本都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连鄂尔泰、讷亲、班第这些内大臣,甚至和亲王弘昼都来了
大家三三两两站在一处,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同僚唠着家常。
傅恒心声一响,所有人三品以上的官员立马就听到了。
有人不自在地咳嗽掩饰,其实他们不是约好的,完全是巧遇啊
大家一定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想听听这傅恒和天音,能不能透露一些准噶尔的消息。
要是那消息正好有用,能牵制敌方呢
他们才不是因为想听别人家的瓜,才过来凑热闹的呢。
傅恒没想到朝廷如此重视准噶尔的这次议和但我记得这次好像没谈成吧。
内大臣们闻言,不自觉朝傅恒所在的方向侧过去。
为什么没谈成,难不成他们真要大清割地赔款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未几,准噶尔使者到了。
系统来了来了,那个戴狼头帽子的少年就是阿逆酱
傅恒在哪在哪,让我看看长什么熊还真是熊样你告诉我那个毛发浓密、一脸胡子的是十四岁的少年
他难道易容了这么谨慎的吗,在京城谁知道阿逆是谁呀
系统没有哦,他们的血统就是这么早熟、这么浓密。
宿主宿主,你不是要刀他吗你上啊上
众大臣精神一凛,不是,你们来真的啊
策楞更是把手按在刀把上,好像怕傅恒一冲动真的就上了。
傅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把他切开两半,他个头都比我大。
众大臣嗐我们就多余担心你。
下次发工资我要买把416。
借着人群遮掩,傅恒眯了眯眼,以手指作枪瞄准阿逆
突突突突突,鸡哔你
众大臣“”
忽然一阵晚风吹过,傅恒闻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味,就好像
他大学室友忘洗一周的臭袜子在酸菜缸里腌制了半年
傅恒捂住口鼻,发出尖锐的爆鸣什么味道啊啊啊啊啊
所有听到心声的官员qaq小声点,耳朵要炸了
系统呃,他们常年征战,也比较缺水,生活习惯没那么好,正常的。
那里面最爱干净的是阿逆,不过他也三个月没洗澡了。
你看那个带队的吹纳木喀,他头发里还有好多虱子在爬呢。
傅恒受不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说了”
一满一汉两位礼部尚书不约而同跨出好大一步,试图远离这群准噶尔人。
准噶尔使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已经被在场官员的官服迷了眼。
呵呵,看来这大清新的小皇帝经不住事儿啊,居然安排了这么多重臣来陪同他们饮宴。
这次商定边界的事情,他们便宜占定了
而且他们还发现,所有大官都远远地就和他们打招呼行礼,做出让他们上座的礼仪。
等到安排座位次,也不是按照藩属国的位次,而是与他们一左一右分坐,他们十几人坐得很宽敞,清朝的重臣们都挤在对面。
准噶尔使者们嘀嘀咕咕“这就是把我们奉为上宾的礼仪吧”
“哈哈哈大清果然怕了我准噶尔巴图鲁”
“一会儿我提出比试布库,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跟我比”
他们的悄悄话被系统翻译给傅恒,傅恒吐槽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