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面具挂在了腰间,开始穿梭在各种小摊前,不过小半个时辰,宋长策的手中就已经提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柳襄见他实在拿不下了,荷包也快空了这才惋惜的停了手。
“快到午时了,我们去吃饭。”
柳襄停在一间名为满堂酒楼前,问宋长策“这家行吗”
宋长策自无不可。
二人在小二的带引下上了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
柳襄点了几道招牌菜,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舒适的眯起眼,叹息道“我这十八年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宋长策长腿一伸也往后靠着,看着窗外的繁荣,道“自由快活的日子。”
柳襄细细一想,道“倒也没错。”
“但还是现在更快活些。”
宋长策冷哼了声,毫不留情的拆穿“因为当归客栈的书生,还是明王府世子好看的手,亦或是方才从我们身边打马而过的英俊少年郎”
柳襄心虚的别过头“我方才就只短短的看了一眼。”
“姑娘分明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宋长策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上,不满地盯着柳襄道“我难道不好看吗姑娘为何舍近求远”
柳襄闻言认真的打量他片刻,点头“好看。”
“但是看腻了。”
宋长策“”
“明王府你竟想投明王府”
一道略微惊讶的声音传来,柳襄和宋长策同时安静了下来。
“明王乃是当今幼弟,又深得圣上信任,若能投进明王府,就算落榜也能有个好出路,怎听你这语气竟是投不得”
“你说的这些是没错,但你可知道明王府世子爷”那人放低声音道。
“倒是有过耳闻,听闻明王府只这一位世子爷,自小体弱多病,娇生惯养。”
“那你听的不全。”
那人左右看了眼,更加小声道“这位爷的性子可不好相与,心比针眼,嘴比鸩毒,眦睚必报,性情古怪,之前不是没人想过这个门路,但都在明王府呆不久,没人受得住这位的脾气。”
“竟有这种事。”
另一人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那我再斟酌斟酌。”
虽然他们的声音已放的极小,但以柳襄和宋长策的耳力却不难听见。
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后,同时陷入沉思。
心比针眼,眦睚必报
他们难道得罪过这位世子爷,所以他才给他们指了条错路
但是不应该啊,在这之前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柳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更何谈得罪
那就剩下性情古怪了。
很快,柳襄下了定论“大约他那日心情不好,恰好被我们撞上了吧。”
宋长策很难反驳。
“这人光听着就难缠,日后见着远远就得避开。”柳襄认真道。
宋长策深以为然。
菜上齐,二人一边用着美食,一边赏着窗外繁荣,好不惬意,直到将近尾声时,一道突兀的嘈杂声自街上传来。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啊,小人只是无心之失,意外冲撞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宽宏大量,不与小的计较。”
柳襄与宋长策几乎同时起身倚着窗户往下望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一辆昨日才见过的马车,马车周围围了一圈人,而最夺目就是那道优越的身影。
长身玉立,锦衣华服,金簪挽发,墨发如瀑,光是一道背影就叫人挪不开眼,也立刻就吸引了柳襄的全部视线。
“这就是明王府世子”
宋长策“应该吧。”
“好一个无心之失,你方才分明是冲着世子撞过来的,烫伤了世子还敢叫屈”侍卫打扮的青年厉声道。
柳襄目光慢慢转移。
锦袖上有大片水渍,那只白的过分的手背上红的异常,地上破碎的茶壶中还隐隐冒着热气。
“小人真的是无心的,方才只是急着给客人送茶,没瞧见世子从这边出来,这才冲撞了世子,请世子饶命。”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瞧着可怜极了。
“休要狡辩”
侍卫拔出剑架在那人脖颈上,沉声道“来人,有贼人行刺世子,带回去审问”
“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绝无行刺之意,青天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世子饶小人一命啊。”那人吓的不住磕头,额头上很快就见了红。
两个侍卫上前拉人,那人以头抢地,看着更是凄惨无比。
“你看见了吧,那就是明王府世子爷,不过是被人撞了一下便要人性命,”
“幸亏你方才提点,不然我怕是有去无回了。”
宋长策不知从哪里抓了把瓜子递给柳襄,柳襄头也不回的接过,二人靠在窗户上探着脑袋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等等。”
就在侍卫要将那小二强行带走时,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