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梦的故事,“那天快要下雨了,我这个傻子走了几十遍的路还能走错,我跟我弟弟阿拿约定过,迷路了就去最高的地方等他。阿拿出来寻我,路过了谢清泽住的民宿。我不知道谢清泽什么时候也出来寻我了,是阿拿先找到了我,阿拿把他的雨衣给我穿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件事。”
谢商刚刚锁门了,房间隔音很好,很安静,这种静让他很惴惴不安,像某种预兆,某种铺垫,像在为接下来的喧嚣爆发做序。
只有温长龄的声音,如同原始森林里传出来的弥弥蛊音。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她语速放缓,生怕谢商听不清楚,一句一句地加重语调,“你小叔失足,抓着树枝往上爬,我和阿拿本来要去拉,走近了发现悬崖上有个人,是你的父亲。”
她突然发笑“你的父亲,他伸手推了一把。”
随着她的话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只手,拽着谢商往深井里沉,口鼻被堵住,窒息感随之而来。
他眼底由平静到惊涛骇浪。
“为什么会推一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谢商很清楚。
因为那个时候,他爷爷动了放权的念头。跟他父亲不一样,他小叔正派坦荡,永远都会坚守身为一名律师的底线。哪怕小叔并不想成为一名律师,却依然是他爷爷最中意的接班人。
温长龄的眼神像冰做的镖,直直地掷向谢商“我和阿拿当时太慌张,踩到了石头,被谢良姜发现了。只有我被发现了,阿拿没有,但我身上穿着阿拿的雨衣。”讲到这里,温长龄无波无澜的眼眸开始浪涌,那是她用了七年都和解不了的恨意,“我找人上山去救人了,但是晚了,谢清泽尸骨不全,村里的人都说是我妈妈下了蛊,我们姓温的不祥,我们能怎么辩解我们敢辩解吗要捏死我们一家太容易了。所以我们家搬走了,是我要搬的,我以为我们保持沉默,我们躲起来做人就能避开你谢家的纷争。”
但是没有。
没结束,谢良姜不肯结束。
“两个月后,阿拿因为被诬陷进了监狱,你父亲等的机会来了。”
所以长龄才一直说是她害了阿拿
所以傅影才会对长龄说,如果喜欢上谢商不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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