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谢商房间。
门没有关,里面开着空调,陶瓷炉上放着玻璃茶壶,谢商在煮东西。
她坐过去“你在煮什么”
谢商把旁边的毯子递给她“不知道叫什么,放了红枣、桂圆、黑糖,少量的玫瑰花。”谢商说,“是我家苏女士的配方。”
他在回来的路上,特意问了苏女士。
温长龄嗅了嗅,枣味很浓。
水已经沸腾有一会儿了,谢商断掉电,把茶壶放在茶承上,取来杯子,倒了一杯给温长龄。
“有点烫,吹吹再喝。”
谢商的杯子很漂亮,瓷质很剔透,跟玉一样好看。温长龄吹了吹,尝了一口“甜甜的。”
“好喝吗”
她又吹了吹,喝光了。
“这个杯子好小,还要。”
谢商眼里不知是煮茶熏的水汽还是怎么的,黄琥珀色的眸子浸润了,很透亮“我给你换个杯子。”
杯子在茶室。
温长龄看着谢商身上的白色家居服,突然想起了他当时在莱利图的样子,他玩生存游戏、去地下拳击场赌钱、喝酒、开枪。
那时候的他疯狂、危险,像野生动物里最为优雅和高贵的狮子。她当时想过,狮子如果被驯服,会是什么样子。
桌子上有个精致的木盒。
温长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她随手送给谢商的那颗珍珠。
狮子会收起尖牙,小心地珍藏珍珠。
谢商回来了,给她换了个宽口的茶碗,应该是他最大的杯子,他还拿了勺子。
“马上就要睡觉了,不能喝太多。”
“嗯。”
温长龄用勺子舀着桂圆吃,被煮过的桂圆软软的,她喝了很多黑糖水,小腹热热的,吹着空调刚刚好,很舒适。
谢商坐在长椅的另一头“舒服点了吗”
温长龄想明白他为什么煮了红枣黑糖茶了“你怎么知道的”
“上个月朱婆婆给你炖乌鸡汤,偶然听到的。”
谢商记性好,记下了日子。
温长龄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
他坐过去一点,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衣服轻轻地揉。
温长龄很坦诚“你在揉什么,我不痛啊。”
女性生理方面是谢商的知识盲区,他手上的动作很迟疑“不痛吗”
“不痛。”
她只会来之前痛一下,后面不会痛。但是她会很懒,会不想动,会想抱着东西。
她把茶碗推开,抱住谢商。
“星星。”
“嗯。”
她又没说话,一点力气都不想使,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谢商身上。只有手愿意动,玩着谢商没有吹干的头发。
谢商心都被她弄软了。
她这么挂在他身上,衣服缩了上去,一点防范都没有,露着白白的肚皮。
谢商很想亲那里,他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癖好。他把毯子拿过来,披在她身上。
“我好困。”
“回去吗”
温长龄摇摇头,不想动,就那样窝在谢商怀里,做一只悠闲躺尸的猫。
谢商把身体压低一下,让她靠得舒服点。
桌上的红枣黑糖慢慢冷却,有淡淡的玫瑰香。苏南枝女士说,玫瑰不能放太多,要看女孩子经血的量。
谢商从小被教育要君子,要绅士,从未听闻过、谈过这类的话。
女孩子果然都是很娇的,钢铁的温小姐也一样,要仔细地养,要给很多的爱。
“长龄。”
她睡着了。
谢商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他把被子打散,给她盖上。
她翻了个身,抓住了他的衣服,不安地梦呓着“阿拿”
你日有所思的是阿拿吗
他不该嫉妒的,不管是阿拿还是晏丛,可是他忍不住计较。他很贪心,那种贪心克制压抑不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叫谢商。”
她没有醒,却跟着喊了“谢商。”
好乖啊,温小姐。
谢商摸摸她的头,笑了。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做,看她蜷缩地睡觉。
他起身,将窗户敞开一丝缝,在桌上点了一盘安神的香,盖上香炉的盖子,然后关掉房间的灯,只留桌子上的一盏光线偏暗的台灯。
他又回到床边,蹲下,在温长龄唇上落下吻“晚安。”
他出去,关上门,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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