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夜里枕边温语,长龄坏女人马甲(一更)(1 / 2)

这幅画终究是没画完。

待到平静。

谢商睁开眼,目光看向只留了一丝缝的窗外,身体还没有完全平复,后背汗湿,大脑仍然在缺氧,他放空自己。

谢商啊谢商,你真的好卑劣。

温长龄之前,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从压抑、认输,到放纵,他解开了所有的束缚,现在却发现他控制不住这些很陌生的情绪,身体都管不住,他开始无止尽地自厌。

想听听温长龄的声音。

桌上只有宣纸,他抽了很多张,擦了一遍又一遍手,直到掌心发烫才停下来,用已经擦干净的手指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铃声只响了两声,温长龄接了。

她那边老旧的电风扇有点响,她晚上讲话会下意识把音量压低,带着一点很轻微的鼻音“你怎么还不睡啊”

“谢星星,”风扇对着吹的声音清脆好听,“你不是不熬夜的吗”

早就不是了。

跟温长龄交往之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谢商的睡眠质量奇差无比。

“我吵醒你了”

温长龄睡觉有时候不爱摘助听器。

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不习惯长时间把自己置于在完全被隔离的状态里。谢商见过她戴着助听器午休,那样对耳朵不好,他给她买了一个可以把手机提示音转换成震动的手环。

她有时会用。

她说“没有,我还没有睡。”

谢商声音有点干“在干嘛”

“玩手机。”

谢商沉默了挺久,呼吸声克制着,很轻,怕惊扰温长龄。

身体的热度好像又在攀升。

“长龄。”

“嗯”

他叫完温长龄的名字,又不说话。

他分明有话想说的。

温长龄等了他一会儿“谢商,你怎么不说话呀。”她觉得谢商今晚很奇怪,“你在干嘛”

在冒犯你,温小姐。

在变得更混乱之前,谢商主动结束通话“晚安。”

“晚安。”

谢商挂了电话,静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漱,踩过了满地撕碎的法华经。

次日,夏日炎炎。

谷易欢本来养得差不多的腿,因为抓奸打架,又要重新换石膏了。

昨晚来医院太晚,刚好也有空的病床,谷易欢干脆办了住院,特地跟关思行一个房。表兄弟两个一个左脚打石膏,一个右脚打石膏,还真是难兄难弟。

平时不说话会死的谷易欢今天异常的沉默,他像个僵尸一样侧躺着,四十五度望着窗外,满脸的深沉和苦恼。

他转个身。

“思行。”

关思行在看物理论文。

谷易欢坐起来,实在管不住嘴,不说出来难受“问你个事。”

关思行嗯了声,示意他有话就说。

谷易欢酝酿了一番,开场白是“我有一个朋友。”

关思行抬头,没打断。

谷易欢想了想怎么措辞才能简单明了“我朋友他最好的朋友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的呢,”该怎么形容,谷易欢语文不好,描述不一定准,总之他搜肠刮肚,这么描述,“她是看上去很会玩的那种人,但是我朋友的朋友不知道,还以为他女朋友是老实本分的护士。”

关思行没抬头“温长龄怎么会玩了”

谷易欢“”

为什么他身边的这些男的一个个都是不好糊弄的高智商就很烦诶。

谷易欢不承认,面不改色地胡扯淡“我没说是她。”

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女朋友是护士。

这位朋友不就是谢商。

关思行懒得戳穿,配合某人“你朋友的朋友的女朋友怎么会玩了”

“我朋友之前在国外见过这个女的,玩游戏的时候”谷易欢略过细节,“反正就是有点渊源,我朋友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坏女人,太会玩了。”谷易欢三两句概括完来龙去脉,主要问题来了,“你说,我朋友该不该告诉他最好的朋友”

“告诉他什么”

谷易欢露出纠结又担忧的表情“告诉他别被坏女人玩弄了。”

关思行说“四哥不会。”

谷易欢着急“怎么不会了,你是没看到四哥那副”不管温长龄做什么他都全盘接受全部原谅的样子。

谷易欢立马收住嘴,严肃否认“不是四哥,四哥怎么会被玩弄呢,我说的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关思行“哦。”

谷易欢把话题拉回正题“你说我该怎么办”

关于谷易欢嘴里形容的坏女人,关思行不好评价,毕竟谷易欢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就只能到那了。

关思行说“什么也别干。”

谷易欢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六年前,谷易欢才十六岁,当时他去国外参加一个夏令营。晚上沙滩上有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