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的恍然大悟:“不
会是王爷剩在永州的三千老弱残兵吧”恶瞳”伸出鲜红的舌头划过唇瓣,似乎看到什么美味的东西,哑着声音
道:“老大,杀了他们,再杀了太子
这些老兵身后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打喊声,似乎佐证了,节度使攻克永州
把这三千老兵赶了过来。”恶瞳”急道“老大,再不懂动手,为王爷打扫残局都用不上咱们了”
老大也被说的动摇,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三千人怎么会到郊外来,还迎面碰上他们,难不成
鹰目突然一声叫好,打断了老大的思路,“后头那个是节度使,是节度使
驱赶他们过来的。老大,杀了他们兄弟们,杀,为王爷效忠
顿时乌泱泱三千多人躁动起来,有些冲动,好杀的已经不管不顾砍死了人
三千多六品,五品的武王,吾皇,对三千老弱残兵可以说是砍瓜切菜一般
但谁都不会任由自己的命被别人夺走。
何况那是三千壮年人,面容只是不知不觉中被玄天卫伪装成这样
本就是血气最冲动的时候,何况还有人从中指挥,“十人一队,困住他们
再杀“
一时短肢横飞,血肉模糊。月亮放下人间的薄纱都染成了血红色,透着不
详。
混战中,不是没人发现不对,私兵中有擅长阵法和画皮的很想组织这场混
战。
但杀红了眼的人根本不会听什么解释。你杀了我的同伴,我必定要杀更多
你的同伴,为我的兄弟报仇
最终留下的还是那私兵,只是大概只还有两千八百多人。
老大最后砍倒一个满面狰狞恨不得吃他肉的残兵,大刀咚的一声撂在土地
上,大喝一声:“住手
两个擅长幻阵和画皮的奉命一看。
脸色僵硬:“老大,被骗了。”
再一看,地上的人,哪还有什么老态,都是壮年兵士。
老大握着刀的手青筋暴露:“恶瞳,鹰目”
无人应答,这两个混的格外好的奸细如今已经逃之天天,不见踪影天蒙蒙亮,满地的血水残肢,在昏暗的天光下如同惊悚故事一般。
前几日下的雪已经染成了红色。
原永州节度使兵败,剩下的三千五百精兵被庆王私兵解决掉。
燕承礼带着剩下的不到两千老兵,玄天卫在前头开路。
凡永州城民无人闭眼。
两千多人踏在雪上,沙沙的脚步声格外明显。每一次落脚都无比坚定。
他们是永州的兵,是永州的人,他们要跟随太子,跟随应公子,守护永州
玄天卫在前,永州武官在后,两千老兵压脚,还有永州城二十万城民,睁
着眼,随时保卫自己的城。
应从年用力掷出手中永州节度使的头颅。
那颗圆滚滚血糊糊的头从简陋的布袋中滚岀来,骨碌碌到了庆王私兵老大
的脚下。
那张怒火冲天的脸,在看到侍奉在燕承礼身后的”恶瞳”和“鹰目”更是
目眦欲裂。
燕承礼甚至能听到对方牙齿咬的硌蹦硌崩响。
对方生气的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他自己高兴的眯眯眼。
那双水润润的桃花眼露岀一个恶意的有笑来。
“杀了他们,取下一个首级本宫赏五十两黄金。”
“取下首领的头来,赏一万灵玉玉币,另外本宫还赏他一个无所不能的愿
望。〃
这么多天吃糠咽菜,睡的床粗硬的不行。
若非庆王兴风作乱,他何需如此
是太子府的吃食不精致,还是床铺不柔软,亦或者钱财不够挥霍,需要来
这种穷乡僻壤过苦巴巴的日子。
私兵首领虽恼恨太子算计,但还是很想问他脑中有疾否“一群蝼蚁,也敢螳臂当车。”
这话便不实不详了应从年踏前两步亳无征兆的三箭齐发,几乎是有些
轻蔑的嘲讽道:“永州节度使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到死都死不明白。
那颗大好头颅就已经滚到同伴脚下,收不都不收了。
明晃晃的讽刺他们毫无同僚之义。
顺带送上一波嘲讽。
周遭所有四分五裂,血流成河的尸体惨淡幽恨,白惨惨的月光下一切都没
了颜色。
那讽刺人都艳绝的眉目。那是燕承礼第一次看到那张清隽和雅的俊
秀面容上露出这样逼人的艳色。
一时不能回神。
也被蛊惑的脱而出:“叛军之将,能死在从年手中也是他毕生的福气了
又在人怔愣回头后,掩饰般继续说道:“战死者,抚恤金翻倍。杀叛军战
死者,抚恤金翻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