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搜罗了他父母遗物,半粒米爷没给他留,何况延医问药。原身又病又哀,终致一命呜呼,阴差阳错召了他来。
应从年囫囵喝下最后一杯茶,他既来了,虽是个咸鱼性子不愿多动,但也不能就任由现状被人欺负。
既是上辈子考了十来年的试,他也曾金榜题名。那何必怕这辈子再考一遍。
他,要考秀才
有了这实实在在朝廷记名的功名,身份立时就不一样了,香福楼也要给他道歉,他也就不虚了。
成了秀才,他就能借着功名,有九等末段的实力,再加上上辈子跆拳道的功力,在这小镇子上也就高枕无忧了。
到时候帮小从年整治一番恶亲人,再开个小店赚点银子。
这地方原本和华国古代相似,朝廷也是那个朝廷。只是自从武王伐纣,周代殷商,老祖宗们就打破了神力由神出的传统,人也能有翻山倒海之力。
武王持黄钺,斩断神仙道。
人力由可使,定都为镐京。
秦王扫六合,剑断六国脉。
咸阳玄鸟飞,诸侯尽西来。
刘邦开汉业,山峦成龙脉。
武帝展宏图,将军多神勇。
盛唐开气象,衣冠拜冕旒。
如今的异世自唐末五代十国而与华国不同,如今的异世北方四国,南方四国,八国鼎足而立,山河破碎这一点却是一样的。
而若不论这些,唐朝虽然文才高士才气风流,文官纵横捭阖,武将骁勇善战。才气一朝就占去了八分,但仍有许多名士还没出现。
这就是他的机会。
而且,这也不是他想不考就能不考的。虽说如今他孤身一人没人逼迫他必须考试。
可香福楼那店主却不是个安生的,似乎是认定了他能做出来香芋糕,就能在做出别的来。这几日经常来催逼威胁。
他琢磨着这人这么笃定,只怕是他有原生武魂,而且用途还很特殊。但他如今只是个童生,没有依仗。
若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人当成踏脚石,榨干了价值在一脚踩死就必须在这文风甚浓的世界考一个实实在在的功名。
童生的附加技能只有”耳聪目明”,实际还是个寻常人,说不上有用,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若那店主的武魂的能看出他来自异世,将来不论是否抖搂出来还是长此以往的拿捏他,于他来说都是威胁。
何如趁着脑子里还有些小应从年的学问底子,这些日子多多读书以待明年院试考个九等秀才。
虽然,小应从年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学问更是记得模模糊糊。
虽然,那孩子也只有十四岁,看的只有启蒙书籍和四书。
虽然,他父母去世,他也不能再去县学里免费借书,只能一边赚钱一边读书。
虽然,他一个现代人根本不会作诗,考的也和古代不一样。
但,他必须考上,不然可能小命难保。
他如今用新方子吊着香福楼,还有个喘息,谁知道那店主若知道他不肯安分被他揉搓,要考秀才让他成不了事,在揣测自己以后报复他,谁知那店主会不会狗急跳墙要他性命。
这遍地烽烟的异世可不讲究人命可贵。一个童生得罪了本地豪富说杀就杀了。
距离明年八月份院试还有九个月,他必须要中。
且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借口要闭关研究菜谱,才能专心闭门背书,把从前小应从年学过的书本都捡起来,不然那店主的武师供奉不时的就要来打扰他。
好容易捡了个武师耐不住寂寞出去快活的日子,他也出来透透气。
应从年理了理衣服,撂下几文茶钱,又去外头的烧饼摊子买了几个喷香油润的烧饼拎在手上。
不过他没直接回家,而是给了守城将士几个酒钱,径自去了难民堆里找一个小孩。那将士认得他,因着前几日的事也愿意给他行个方便。
他在外头喊了几声那小孩的名字,狗儿,是个贱名,他表哥说取个贱名好养活,不叫黑白大仙勾了魂去。
狗儿的脸被灰尘盖住,他看不清,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和所有麻木等死的灾民不同。
亮晶晶的,像坚韧充满生命力的狗尾巴草。
他扯着嗓子又喊了几声,可是没人应。
一个脸脏兮兮的难民说“你说狗儿啊,他死了。”
应从年不信“怎么会好端端就死了”
他五天前还看见那孩子闹哄哄的要带着他得了疫病的表哥冲进城去找医生。
是这群难民里力气最大,最刺头的了。
还看了几页书,心里头想着亲亲相隐,他表哥是他亲人,如今遭了难得了疫病。虽然带进城去可能传染其他人,但那是他表哥,书上都说了亲人的事应该隐瞒。
那时应从年顺着小溪挖野芋头,不知不觉就到了郊外。
那时狗儿正和守城士兵僵持,还煽动着一起从永州来的灾民抢了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