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
张泉顿时喜出望外:
“当真?”
心头的野火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焦躁:
“可…大父仍不愿见我。”
魏讽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封信道:
“你还未有表字,世人皆知汝与贾太中情谊深厚,正宜请贾太中为你起个表字。”
“这是相请的书信,勿私启,直投于贾太中府上,无论成与不成,当尽人事。”
都已经安排到这份上了,张泉顿时有些感动,当下拉着魏讽手道:
“子京放心,此信即便不成,大不了我翻墙进去!大父总不会拒我才是。”
“倒也不必如此。”魏讽含笑摇头:
“我等举事,乃秉正行义,哪能如此强人所难?”
于是张泉心下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好在令他安心的是,魏讽的这封信果然卓有成效,黄昏时分便有马车停在宣威侯府门前请张泉前去。
魏讽不宜久留所以早已离去,张泉只能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登了马车,经过一小段的颠簸之后马车拐入一个僻静的巷子,张泉还记得这段路,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常领着自己走这段路前去拜访。
当时父亲还让自己拜他为大父,那时大父只是笑,一言不发。
而如今再见,张泉已经回忆不起来上一次见面是几年前了,五年?七年?
下了马车,由佣仆领着穿过两道连廊,最终入目所见的是一个简单到可称朴素的厅堂,以及一个已经有些伛偻的背影。
张泉上前两步,忽地心头所有的火焰就已经消失不见。
再往前两步想起已记不起容貌的母亲和逝世的父亲,以及如今只有他一人的宣威侯府,张泉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大父……”
回过头,眼看着那个跪倒在地与故友极为相像的年轻人,以及簌簌滴落在地板上的泪水,贾诩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
“起来吧。”
“与我说说……你们那除贼之计。”
这时候张泉反倒是胡乱抹了两把脸,急声道:
“此事凶险,大父便当不知如何?稍后我直接越墙而出,定无人知我来此。”
摇摇头,贾诩脸上多了两分笑容:
“那泉儿就忍让一介老朽去送你魂灵入阴司?”
“去洗漱一下再过来用食。”
张泉期期艾艾的起身,一眼便看到贾诩面前摊着的那封信,他还记得这个信封,但摊开的信纸上字迹娟秀,并非是他所熟悉的魏讽笔迹。
而压在信纸上的还有一个残缺的玉佩,依稀能看到鸾凤之姿。
难怪自己当时还狐疑这封信颇有一些重量……不对!
张泉也陡然警醒,恐怕魏子京所说的什么代写信请大父给他起表字,非实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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