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明天子茫然。
科学、科技、数学、时代、创新、普及等等一大票词相当生僻,望文生义琢磨一下倒也不难大概猜出来其中意思,但一大堆这般生僻词兜头盖脸的浇过来,明天子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更不提其中还有什么等差级数、轴架整经之类即使琢磨了还很是茫然的名词,更是让人头大。
因此最终,明天子注意到的便是那些飘过去的文字当中的最后一句,毕竟退步的意思很是直观,故而震声:
“咱大明哪里可惜了!”
结果惹的马皇后柳眉倒竖,也拍了拍桌子不耐:
“你小声些!”
“有这闲心,不如也去拿纸笔给记上一二。”
虽然气哼哼的,但慑于皇后声威,明天子还是一边小声抗议一边去拿了纸笔。
旋即便是不解:
“此抄录之事,妹子何不召一二宫娥代笔?”
马皇后头也不回,只是专心低头“沙沙”将那些听到的生僻话尽量都记下来:
“初时不知是福是祸,万一是祸事,如何好将无辜人牵连进来?”
明天子默然,如今大明皇后仁善可谓是无人不知。
当初平天下时,和州孤守能抚慰眷属决意坚守,后来入了应天府之后又能给将士缝衣做鞋。
陈友谅强兵临城又能尽输金帛犒赏士兵,相较起来如今自己……
暗暗叹息一声,明天子也先将那后世诘责自己的话语给记了下来。
不过这样略有发愁的态度也引得马皇后歉然:
“诸般话语,其中或便有治国之言。”
“现在记下来,如果不懂大可去垂询百官学士,去用文字询问那似乎已久观的唐太宗和桓侯。”
“可要是既没记下来,又给忘了,那便悔之莫及了。”
朱元璋也不点破复杂的心思,只是点点头应承下来,打算稍后就问上一问。
【那么依旧是按照惯例,在临近结束时候再大概漫谈一下。
两宋时期另外比较有意思的是中倭关系,相较于其他朝代来说算是比较简单。
五代十国时,朱温册封钱镠为吴越国主,正式建国并定都于杭州。
钱镠搞的吴越国也很有南方特点:搞钱!
借用港口和造船之便,当时的吴越国商道航线上至渤海下至南洋,契丹、高丽、南洋诸国以及阿拉伯人都是吴越国的客户。
当时的倭国虽然处于锁国状态禁止船只出海,但无权管辖外来者,兼之倭国权贵阶层从唐起对中华物产都一直是渴求状态,所以虽然官方上并无来往,但去倭国做生意的船只非常多。
香药、陶瓷器、锦绣、染料、药物等只要能拉去倭国,就能得到对方付账的金砂,毕竟倭国要别的没有,金银那真是管够。
当时佐渡金岛已经在倭国民间富有盛名,黄金富含到有“溪流淌金而出”的传闻,倭国自己国内北上淘金的络绎不绝。
这里额外提一嘴这个金岛的规模,从倭国幕府时代正式开采到后来关闭历经四百年,出黄金78吨,出白银2330吨,作为对比,终明一朝,官方记录在册的整个大明国黄金产量是4万两,约合一吨半,至于三大银山就不再赘述了,列岛富金银可见一斑。
这种通商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宋朝,开宋的赵大忙着搞民生对倭国也惦记不上,但随着双方贸易的稳步推进,中国乱世结束的消息也传回倭国,最终还是民间按捺不住,983年倭国东大寺僧人商然通过商路入宋见到了赵二,双方友好畅谈,最终赵二赐了紫衣,待遇甚厚。
双方在政治层面上的第一次交流在神宗时期,当时汴京大旱僧人求雨无果,于是有人建议倭僧试试,恰好遇到天气变化降雨,大喜的神宗给这和尚许多赏赐,顺便给当时的倭王写了封信。
本来这也正常,但很快倭国朝廷因为信中的“回赐”二字较起了真,讨论了整整五年之久,最终决定以大宰府名义回信,在行动上拒绝了回赐这个立场。
其实说白了就是觉得唐亡了,宋败了,如今我在东海又行了。
只不过当时倭国属实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毕竟双方来信去信在路上就要很久,再加上讨论五年,宋朝多半都不明白发生了啥事儿,兼之当时北宋财大气粗,也对这点赏赐看不在眼里。
终北宋一朝差不多都是这种纠结的状态,最终一直到宋徽宗写信过去要求倭国以“珍奇之产”事大之诚”,终于戳到了倭国朝廷的自尊心。
在激烈讨论了三年之后,倭国决定正式断交,以后只收礼不回信。
除了宋徽宗的信之外,当时影响了倭国对宋态度以及倭国内政治生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澶渊之盟后宋辽息战,辽国得以腾出手去收拾北方的渤海国残余。
自开辽的耶律阿保机灭了渤海国之后,辽国有尝试在此立东丹国让契丹人为国王,但渤海国遗民不甘于此,先后建立了定安国、兴辽国、大元国等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