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死前做出合宋灭金的布置当然并不是无的放矢。
事实上在野狐岭之战后,蒙古大势已成,当时自危的西夏和金国都有遣使赴宋,铁木真出于不想要三方联军的考虑,也同样向南宋派出使者。
只不过当时南宋刚刚剧变才没多少年——宰相韩侂胄那没有脑袋的坟茔还在提醒着大伙呢。
兼之刺杀了韩侂胄的史弥远成功专权,一力主导与金国缔“嘉定和议”的他自是不可能有出兵的兴趣。
于是蒙夏金三方的使节都被南宋拒绝,甚至连当时河南关中聚众反金诣边求归的义军,南宋也严格遵守和议当中“不纳叛亡”的条款统统给予拒绝。
只不过后来局势变化的太快,使得南宋态度一直摇摆。
金宣宗发疯“北边损失南边补”的臭棋狠狠打了主和派的脸,使得南宋主战派再次有了声音。
“一将无能,竟使汉中遭祸至此!”
鲁肃想起来此前出仕江东之前所见过的生民离乱,再想想两淮时曹军的为祸,再想想这蒙古所造的十倍于他所知的酷烈之祸,便忍不住连连叹气:
“其实,早时见那铁木真所说的人生乐趣之言,便可猜到彼辈所酿之灾。”
当时四川制置使闻听蒙古来犯,秉承着南宋优良传统,在没有查清敌情的情况下大手一挥,做出了弃五州守三关的决定。
“等俺回头问问庞军师想不想去看看燕山大雪。”
“无怪乎后世说这成吉思汗,既不言文采,也不说风骚,唯武矣矣。”
是不是可以释意,只要能出征伐不臣,那无需下令,诸夷自从,反之若是武德衰落,下令再多别人也不理你?
毕竟诗经有云“正域彼四方”,可见正也有征伐之意。
但随着头脑清醒力主与宋夏重新修好抗蒙的金哀宗即位,南宋对蒙古的态度又重新暧昧起来,拒绝了蒙古使者入境。
刘备起身按了按义弟的肩膀,好不容易才让其坐了回去:
张飞扭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鲁肃摇摇头:
张飞别过头去,这一刻尤其讨厌与蒙古之间千年的光阴阻隔。
“等中原安定,俺必返燕山,愿永镇幽燕,经略漠南漠北,不使我等后人遭此戮!”
除了已经陷落的阶州外,风州、天水军、成州三地在没见到一个蒙古人情况下驻军回撤,使得境内惨遭焚荡,西和州的副都统何进拒绝退军,才使得西和州没有遭祸。
除此之外,从白水关到阳平关再到汉中,虽有庞、法二位军师定策,有仲邈作奇兵背袭,但名义上领军的终归还是他张飞。
而且汉中父老听闻他乃刘皇叔义弟,那股带着惊喜和期盼的热乎劲儿,也至今难忘。
张飞双目圆瞪,恨不得将将那庸官从光幕里拉出来直接攥死。
1231年拖雷直接武力借道,先连破马岭堡、凤州、兴元府,再接连攻陷西和州、沔州、大安军,并大肆屠杀所掠城池。
这番话语让鲁肃心中略微一暖,但还是打算坚持一番,至少也该为南方后世做个榜样,切不可使南北离心。
此前对各地的平定当中,从秭归至江州几乎是属于兄长一力平定,益州全境则是又有子龙出力,遂使益州得安,刘璋迁江陵城。
南宋最后的两位名将也就此匆匆奔赴各自的战场。】
四川安抚制置使桂如渊立马畅快的同意了借道要求,送蒙古过去灭金。
孔明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摇着扇子盯着光幕上的地图久久不言。
知其祸,亦知其亡,但不忍见其屠戮,这便是他此刻最为真实的心态。
1233年,金国丢汴京后亡国进入倒计时,同时南宋专权的史弥远嗝屁,宋理宗得以亲政。
只是一想到现时说起来这祸事又早了近千年,他便难免生出与张飞同样的无奈心情:
“若是将来翼德将军镇幽燕,吾愿同往,以南域汉儿之身为汉御北疆,乃应有之责也。”
这一时期南宋甚至有派出过使者在蒙古人护送下远赴中亚去面见还在西征的铁木真商议灭金。
这个荒唐事史称丁亥之变,也使得蒙古大开眼界:
光幕里说的地名陌生,但结合长安的位置以及地貌,轻易就判断出来这蒙古屠掠的地方就是汉中!
孔子有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跟你这种性格打交道,我擅长啊。
“其实……”
1227年二月,铁木真眼见灭西夏即将功成,秉着敲山震虎的打算临时派了一支骑兵先攻阶州(武都)再围西和州,打算吓一吓南宋好同意借道要求,结果这一吓直接把南宋底裤给吓露出来了。
故而此时亲眼见那地图上一小队蒙古骑兵的标志眼看就要接近葭萌关,并且那光幕明言屠杀,张飞也再难自制:
同年,初次亲政的宋理宗很是想要有所作为,在闻听蒙古灭金连年会战人困马乏之后,执意发动了南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