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城池,唉。”
刘备似是触景生情一般,幽幽一叹。
“正常的人,唉。”
张飞也一同叹息。
这让刘备生出一丝感动果还是三弟懂我
当下不由得拍着大腿道
“坚城如何不能守不能战”
张飞也赞同道
“大哥说的是,竟不发一兵一卒而拱手相让,哪有这般道理”
“三弟良言,而且竟还将如此雄城付之一炬,使得生民遭祸,果真为贼也”
“大哥说的是,焚城祸民真乃等等,兄长说的是哪个坚城”
“自是面前这断壁残垣的洛阳城,翼德说的又是哪座城”
“俺说的自也是洛阳城。”
孔明与鲁肃并排而坐,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笑,随后眼看着翼德抓了抓脑袋打了个哈哈赶忙道
“金人中都幽州城能被蒙古三路大军围而不破,又有何惧”
“这金帝竟还给金银给粮草给公主,怎么跟那宋帝似的。”
刘备下意识竟还认真思考了一下,三弟这是在骂哪一个夸哪一个,但最终还没思考出来这個没什么意义的答案时,就听鲁肃幽幽道
“这金人开国时,从辽东轻骑直取汴梁,吓得那宋帝弃都而逃,最终国灭。”
“此时这金人又从辽东幽州直趋汴梁,结果这次乃是南渡迁都而去。”
“前后不过百年之差,一为灭国,一因国灭,当真可叹哉。”
张飞也跟着一起叹气
“这下子,谁还能分得清金宋谁还能分得清谁姓完颜谁姓赵”
刘备初时还想笑,但旋即便想起那河北那百姓遭金人苛待被宋人鄙弃,如今眼看的金人要国灭,蒙古人又来了,竟无一天宁日也。
而且再算算那蒙元国祚也不过区区百年,后辈之教员亦评其开国之君空有武德,可见汉儿生活依旧未必如意。
“河北承平之日,当真需再过百余年到那明朝”
于是小别院里也难免多有唏嘘。
随后鲁肃还是被那成吉思汗长长的西征路线给惊了一下
“这草原诸部,皆如此善迁徙”
怎么无论是匈奴还是突厥,又或是这蒙古皆能轻易去数千里之外。
而且这蒙古的上帝之鞭的名号说了不止一次,那打到欧洲的功绩自也是记得的。
刘备拍着大腿感叹道
“咱们汉儿终究还是讲一个故土难离,这草原胡儿便无这般顾虑。”
“大哥,咱们离开涿郡故土都近三十年了没回去了。”
刘备眼角抽了抽,右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就听到三弟继续道
“不过最迟明年肯定能回去就是,俺那祖坟也不知道有人修葺没。”
暗叹一声,刘备也忽然想起来,也不知道故乡那两人合抱的大桑树还在否
想到北地诸事,顿时忽然记起此时光幕所说的似乎少了一个主角
“这眼下花剌胡起势,蒙胡西去与其争锋,金人示弱南迁,这南宋何不趁势而起,与那义军夹击而图兴复”
孔明与鲁肃对视一眼,随即后者叹气
“韩侂胄权倾朝野尚且能被史弥远刺杀,函首虏廷。”
“这宋平宗暗弱之君,如何能制这主和的史姓宰辅”
“可想而知,金蒙混战,这南宋恐怕是宰辅再行专权,且岁岁赠币以修好。”
事已至此两人哪还能不明白这两宋乱糟糟的朝堂,北宋亡国前是新党与旧党之争,南宋之后又变成了战派与和派之争。
如这史弥远之流,既是以主和出身,那即便情况再有利也必不可能行改弦易辙之举。
这般算来,若还是韩侂胄主权,此时说不得还能再争一口天命。
但再想想那开禧北伐变泰和南征,鲁肃也是打心眼里摇头也可能并无分别。
“唯叹辛弃疾陆游二人,终难见宋师北定中原矣。”
刘备也是觉得可惜,想想千年后这个年轻人身有才华却无处施展,最终只能任由岁月蹉跎无奈老去,最终以为似有一个酬志之机,却发现不过是邀名之举,于是拍遍栏杆回想当下此时发出的“天下英雄谁敌手”之叹。
最终目光再挪到光幕上,刘备一语宣判了其命运
“那铁木真统合草原数十年,又有劫西夏掠金国,西辽亦不战而克,这根基未稳的花剌胡必败也”
旋即他倒是有点好奇
“这西方总督之职又是何样”
如今的史书当中,关于蒙古和花剌子模战争的起因,便是因为这场商队劫杀事件。
自大的摩诃末放任手下屠戮蒙古商人,并且虐待蒙古派来的使团,最终迫使铁木真武装讨伐公道,被迫向花剌子模开战。
但其实想也知道,蒙古帝国的扩张当中尽是征服,铁木真本人更是说过“男人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战胜、夺取所有一切”,这样的蒙古怎么看都不像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