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笑自己想的太多。
伸了个懒腰并重新挑了一下灯芯调整亮度。
一手拿着算经,一手使着穿珠算盘,旁边还摆着孔明相赠的对算经的注解,鲁肃再次沉浸入学习状态。
从七月至今,鲁肃几乎一直都是处于一个恶补的状态。
尤其重视的便是被后世尊为科学之王的算学。
如今天下主攻算经的虽寥寥无几,但无论是玄德公还是孔明还是他鲁肃,皆决意必开算科。
这种情况下试题如何制定就成了一个问题,好在对鲁肃来说已经逐渐有了眉目。
马忠揣着那封被鲁博士交还的信,穿过几道连廊来到太学的东侧,这里有卫兵把守,寻常学子难以抵近。
与卫兵验了符牌后才被放行,刚一钻进院子马忠便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灯笼从前方院子缓缓飘起,在无任何拖拽的情况下升入了空中,并且还在持续升高。
马忠能听到旁边院落的议论声,多有诧异,就连方才验证自己符牌的卫兵都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
不过马忠还记得此前孔明先生所说的,辨其物,析其理,循理复行可触类旁通矣。
因此他转瞬间便在心里摁下了与神鬼有关的猜想,而是好奇此物原理究竟为何
进入前面的院子,不出意外的看到孔明先生在那里负手而立,与旁边的庞统先生在一起抬着头看天上那越飞越远的奇灯。
孔明先生生性随和,故而马忠好奇便直接问道
“先生,这孔明灯原理为何”
让马忠不解的是,简单一句问话反倒使得两位先生面色各异。
孔明先生面色无奈,庞先生笑得促狭
“狐笃如何以为这灯唤作孔明灯”
马忠打量了一下庞统道
“既为孔明先生所制,自然唤名孔明灯。”
庞统笑脸顿时一僵,甩了甩袖子略有不忿
凭什么就觉得某制不出来
马忠可不管那么多,旋即便与两人说明了更名的事情。
孔明脸色缓和不少,而且还出言鼓励了一番。
不过面对马忠询问的这“孔明灯”是依循何理而升空,孔明也表示具体的自己不清楚,只能大概讲了讲热动力学这个仅知晓名字的学问。
闲谈稍歇,眼看着已经飞至高空的奇灯挨了一阵疾风被吹翻,打了个旋儿不知掉到何处去了,马忠方才想起来
“先生,鲁博士遣我”
“可是祋祤县山出煤炭的消息”
孔明点点头道
“此事玄德公亦已知晓,等明岁二月起,祋祤煤炭厂之事便要议一议了。”
马忠眨了眨眼睛,表示即刻便回去告知鲁博士不必担心了。
目送着这个尚未加冠的年轻人离开,庞统幽幽道
“这便是那位列十四文臣的马忠”
孔明点点头,脸上重新浮现起笑意
“看其籍贯,比其岁齿,再看其才能,多半便是真马忠也,此子必能在科举脱颖而出。”
“不知等此子与玄德公相见,会是如何”
庞统脸上的笑容颇有些乐不可支
“此景必令人叹为观止也,吾恨不能此时便亲眼目睹。”
玄德公麾下良材憾缺并不是什么秘密。
后辈随口所言可能便蕴有见微知着之精要。
因此,孔明等人闲暇时多会选择捧着光幕记要再看一遍,察其细微处,或求贤才之名,或寻微言大义。
结果首先被挖出来并不是什么微言大义,而是马忠其人。
根据后世所说来看,能令玄德公称赞才能,能协助诸葛亮管理南中,更是只身参与决国策,内忧外患定成都,最终得贤名。
可是那从江东来的马忠呢
转战南中骁勇出击,支援南郡阵斩潘璋,武功出类拔萃,文采上嘛
玄德公曾命其作文章,结果七天憋出六个字,还有五个错别字,怎么看都与贤很难沾边了。
而且后世亦有记载,云长将军败走麦城后,将其父子擒杀的武将也名马忠,那时孔明与庞统便有猜测恐怕是重名。
如今算是彻底坐实了这个猜测。
孔明看庞统的表情也并未过多评价,因为他也不打算将此事告知玄德公。
且看此子科举扬名便是
两人站在细雪当中,暂且将马忠这桩趣事放在一边,转而开始商量起如何完善取用祋祤县之煤炭。
每当此时,两人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羡慕起那“二凤陛下”来。
千年气候变化图上看的清楚明白,他们此时与那唐初可谓是截然相反。
那盛唐百年温暖到能将水稻种到涿州,而这乱世再过几年,恐怕江东种的水稻都要收成寥寥了。
寒日愈长的情况下,想要避免抵御胡人南下,则首先要解决士卒与百姓的取暖问题,也即煤炭之用。
“长安至祋祤不过百五十里,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