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怎么让啊”,一个流里流气地伸出了手摸向了她,嘴脸恶心。
谢其意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漫不经心地笑了,眼眸中布满森森杀机。
“这些蝼蚁也配碰她”
此时,玉岫的剑已经拔出来一点, 露出了银白色光芒, 但不待她出手, 一道剑光便如白昼一般从远处疾来,霸道纵横, 那气势毁天灭地。
巷子里五人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头与身体分离开来, 死不瞑目。
“师姐”
谢其意落下身体,平稳地站在地上, 一只脚踩在了抓住她衣袍的小孩的手上, 咔嚓一声, 玉岫好像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谢师弟”,玉岫冲谢其意冷淡地点了点头, 低下头看着他踩中小孩的那只脚,久久没有离开。
谢其意顺着玉岫的视线低下了头, 看到小孩抓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乖戾,不过瞧到了师姐的眼神, 却还是慢慢地抬开了脚。
玉岫看的并不是他踩中小孩收的脚,而是这个小孩手里紧紧抓住,露出一截的簪子。
在谢其意的视线中,玉岫蹲下身子, 抓住了小孩的手,只可惜小孩的手紧紧握着,掰不开来。
“还是我来吧,师姐”,谢其意知道玉岫在想什么,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掌门人流落的儿子。
十多年前,门派大战,掌门的儿子被贼人虏走,下落不明,若不是魂灯上还亮着,都以为他死了。
唯一的信物就是掌门夫人的簪子。
近来掌门人的身体越发不好,对这个儿子更是心存执念,不顾众长老反对,硬是派出了不少弟子去寻人。
玉岫就是这次领队的人,掌门门下首席大弟子,玉衡仙门的大师姐,魂灯就在她的手上。
谢其意心里想着,倒也没忘了要干嘛,盯着即使昏睡了过去的小孩仍紧握着的手,冷笑一声,直接掰断了他的腕骨,下手狠辣利落。
“师弟,你在干什么”,玉岫加重语气,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看着地上的人儿痛苦的表情,有些不忍。
“自是帮忙拿出簪子了”,谢其意递出了簪子,对此不引以为意,
玉岫接过了簪子,却没有立即地看它长什么样,反而蹲下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大补丸,给他服下,看他气息平稳了点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簪子身上。
这根簪子与掌门师父给的画像一模一样,纹路清晰,带着陈年破旧感,上面还能感受到丝丝灵气。
魂灯在她的手上亮的发光,隐约中带着闪烁。
谢其意一眼就知道这就是掌门人心心念念的那个儿子,眼眸冷厉,望着躺在地上的人,明灭不定。
玉衡仙门有一条规定就是跟世俗王爵世袭一样,掌门退位,其子继位。
谢其意身为掌门的弟子,玉衡仙门阵法一途天才,已经是公认的掌门继承人,如今正牌继承人回来了,他这个冒牌的也该退位了。
玉岫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发送了一条通讯符,让所有寻人的弟子回来之后,就有些警惕地盯着谢其意。
“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谢其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望着地上惨兮兮的小孩,眼底有一丝羡慕。
可玉岫没有被他眼中的景象所迷惑,冷冷道,“最好是这样”。
若掌门儿子死了,得利者最大的就是他,玉岫不信在这重大利益的驱动下,谢其意还会保留着人畜无害的形象。
殷长老之死,禁地失窃,最近门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玉岫都怀疑跟他脱不了关系,尽管每次他都有不在场证据。
可也恰恰如此,才更令人怀疑。
只可惜,不知他到底给门中弟子灌了多少迷魂汤,所有人都对他深信不疑。
曾经她是仙门里说一不二,众人敬重的大师姐,而如今,谢其意的声望早已高于她,虽然那些弟子没说,但玉岫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对她只不过是实力上的畏惧。
若仅仅只是这样也罢,毕竟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可上次的魔气,她发誓绝对不是她感知错的。
玉岫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钟灵毓秀的小师弟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陌生的恍如她从没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也只有谢其意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过去的回忆有多没好,以至于后来显得更加残酷。
谢其意低着的头下,眼神中带着涩意,明明这种情况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他还是会感到强烈的不甘。
这不甘的情绪将心中的微痛很好的盖过。
听着师姐不带感情的训斥,谢其意冷笑,瞧,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开始警告他了。
在她心里,他是不是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肮脏龌蹉,卑鄙不堪。
师姐啊,你自认为正义,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可为何唯独却对我残忍上一世如此,重来一次又是如此。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