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规矩多,但这种封建习俗并没有,所以,朝太太不必行如此大礼。”
谁给他行礼了
檀灼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了,漂亮脸蛋表情很严肃“其实我要跟你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朝徊渡已经打开了衣柜。
倒是没发现少了衣服,毕竟管家经常会来整理,不过里面倒是多了淡淡的荔枝玫瑰香,男人眼神掠过一丝了然。
檀灼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地看了眼,然后松了口气。
幸好昨天出门之前,让管家把他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更换了一遍。
“嗯,什么事”
朝徊渡选了件衬衣,身上的睡袍已经随意丢在沙发扶手上,露出大片结实又修劲的肌肉,只是此时冷白肌肤上,有点惨不忍睹。
与刺青错乱交叠的痕迹,在阳光映照下,都昭示着檀灼昨晚的罪行。
檀灼绝不认罪,因为始作俑者就是朝徊渡本人。
她这个性子,自己不爽,别人也别想爽。
浴室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罪魁祸首。
然后被做得更凶,她又继续掉眼泪,再咬他,又被形成一个死循环。
檀灼就看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活该。
就不说后背,她小腿上还有指印和硌了柜子边缘的淤痕呢。
所以呢,谁都不要怪谁。
她大方点,昨晚就算扯平。
想到目前现状,檀灼现在满脑子都是正经事儿,忍耐着等男人穿好衬衣,才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角,仰头酝酿泪意,“老公”
这声老公可以说是百转千回,婉转流畅,可见所求不小。
朝徊渡扣扣子的手指顿了下,眼神静静地看过去,“什么事”
檀灼当没看到他的停顿,继续保持这个语调,眼泪汪汪道“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经历了什么”
“有人跟踪我”
朝徊渡低头打量,琥珀色眼瞳倒影出小姑娘此时可怜模样,七分演的,三分真的。
最起码后怕是真的。
檀灼仰着头看他,继续说“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出门。”
“保镖呢”
朝徊渡是有给她留下保镖的,即便自己不在,可以任由朝太太支配。
檀灼“”
她轻轻抿了抿红唇,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太可信,但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说了“保镖没发现可疑人物。”
说着,指尖无意识地用力攥紧了他的衬衣,“可我确定,绝对有人跟着我”
“你相信我”
朝徊渡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心抚平开,抽出自己的衣摆“专业保镖都发现不了,为什么找我”
看着一角已经皱巴巴的衬衣,朝徊渡准备换下。
“因为我觉得你全世界最厉害”
“比保镖厉害多了。”
檀灼想要哄人,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又是装可怜又是抛媚眼,感觉自己耐心即将告罄的前一刻。
朝徊渡将被她扯皱的衬衣重新脱下来,换了件新的,并穿戴整齐。
一袭西装革履,清贵优雅。
檀灼双手合十,眼含期待“求求啦。”
“顺便再查一下到底是谁跟踪我好不好。”
“可以。”
朝徊渡很痛快地应下了,然而没等檀灼高兴几秒。
便见男人将脱下来那件衬衣披在她纤薄的肩膀上,随即在耳畔落下一句话,“下次,穿着我的衬衣,再给我口。”
檀灼看着那抹从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红唇张了好久,就是没憋出来一句话“你”
她就知道朝徊渡没这么好说话。
啊啊啊
靠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伪君子
圣贤书读一万本,佛经抄一万次,寺庙修行一万天,都洗不掉他身上的禽兽味儿吧
临出门时,檀灼还冷着一张小脸,坐进了门口等她的宾利车厢内。
几分钟后。
檀灼拿出朝徊渡之前送她的小镜子,望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大美人,唉声叹气“哎呀,这么好看的嘴长我身上真是受苦了。”
“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千万别遇见我这么苦命的人。”
一边说,一边偷偷瞥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朝徊渡膝盖上放着平板,似在看会议纪录,端得是云淡风轻,一丝不苟。
听到她含沙射影的话,淡定提醒“朝太太,合作是讲究你情我愿。”
檀灼唇角慢慢抿平,不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我情愿。”
寺庙没有白待,朝徊渡难得生了一分慈悲,“含不住,可以舔。”
“”
檀灼猛地抬眸看向前方,长舒一口气。
没错,副驾驶的崔秘书,早就打开了隔板,生怕听到不该听的。
朝徊渡“这是人类本能,没什么好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