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不爱他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嗯。”
“你有后悔吗和他在一起。”
沉默半晌,阮雾说“没有后悔,毕竟他曾经对我的好是真的,他对我的爱,也曾让我很幸福过。”
十八岁的暗恋,在十九岁由他画上了暗恋成真的幸福句号。
阮雾很感谢周淮安,圆了她少女时期的梦。但也仅此而已了。
据说忘记一个人,首先忘记的,不是他的五官他的声音,而是他的缺点,他给你带来的伤害。
阮雾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是如同春日阳光的明媚,风里带着花香,蓬勃鲜活。
她想到的,是被爱的自己,而非爱她的人。
季司音满脸写着心疼和难过,她挠挠头“我是真没想到,你俩的分手理由竟然是这个,而且你好憋得住气,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男朋友要是劈腿,我肯定发八百条朋友圈骂他”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
阮雾不甚在意地笑笑。
她在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好像都表现得尤为平静。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出轨。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唯有接受。
她只是会在脑海里想,叮嘱她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的时候,他是不是撑着伞在替别的女生挡雨
他所有的口头叮嘱,到别的女生身上,成了切身行动。
他的爱,让被爱的她成了笑话。
阮雾抬眸,目光眺望远方。她眼眸里浮着浅淡的、颓败的灰色。
季司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吃晚餐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阮雾以为“想你的陈泊闻了吗你不会是害怕我和周淮安的事,在你俩身上上演吧”
“才没有。”季司音说。
她脸上表情写着我要说。
嘴巴又紧闭我还是别说了。
像是在演皮影戏。
阮雾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季司音咬咬牙,憋了许久的话,还是说出来了“周淮安回国了。”
阮雾语气平静“哦,回国探亲吗”
“不是,他好像家里有事,延毕了。”季司音低头,鞋头蹭着地上的石子,踟蹰着说,“他今天组了个局,邀请我过去。”
“你想去”
“不想,而且他是想我过去吗”季司音很清楚,“不是,他是想让我带你过去。”
阮雾慢慢挑起唇线,淡笑着“或许他只是想邀请你呢”
季司音“算了吧。”
她眼梢一挑,指着不远处的按摩店,说“我请你去按摩它家的服务超好的,最主要的是,它家的按摩小哥,超级帅。”
阮雾被她拉着往按摩店走,逗她“陈泊闻知道你按摩,是为了按摩小哥吗”
“哎呀”季司音羞赧,“阮雾”
一路嬉笑,一路欢声笑语。
她们来到按摩馆,说是按摩馆,但它的头衔格外高大上私人按摩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季司音不知何时办的会员,工作人员过来,热情地接待她俩。夜里会所的生意格外热闹,客人很多,阮雾观察了下,发现这家会所做这么大是有原因的。女客人安排男服务员,男客人安排女服务员。
就连按摩师也一样。
按摩师按摩时也没闲着,自来熟地和她们聊天。
聊到一半,他们身上的机器响了,声音嘈杂,听不清晰。阮雾和季司音二人正聊天聊得起劲,注意力放在彼此的身上。
直到一位按摩师求证“包了所有包厢吗”
另一位按摩师说“嗯,听说是和牧实业的周总。”
“真是大手笔。”
“他们已经过来了吗”
“没呢,在路上,这不在清包厢的场吗方便他们来了之后直接去包厢。”
阮雾和季司音对和牧实业一概不知,她们俩,一个是苦心求学的研究生,一个是游手好闲的大小姐,对公司企业没有任何研究。
一个小时的脚部按摩结束,按摩师双双告退。
季司音计划详细,安排着下一摊“都十点了,我们去吃烧烤吧”
阮雾兴致乏乏,没扫她的兴,说“好。”
她们脱下会所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会所廊道百转千回,她们在里面绕了两圈,还是问了工作人员,由工作人员带她们走出来。
电梯都在楼下,需要等。
季司音浑身无力地靠着阮雾,“雾雾,你说陈泊闻这时候在干什么”
阮雾“你男朋友你问我”
季司音“好吧,那你男朋友这时候在干什么”
阮雾“你问我男朋友是想怎样”
季司音笑,正准备开口时,面前的电梯发出“叮”响。
二人齐齐往电梯间望去,由一楼上来的电梯,里面站满了人。站在最中间的人,恰好是她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