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河口汇入清水河的三条溪流中,最大的一条名为玄砂河。
因为河中有黑色河砂沉积,才得了这个名号。
这黑色河砂可不是普通的砂石,而是玄铁矿的矿石碎屑。
在玄砂河流域,有几座中小型玄铁矿。
刘家最大的对头陈家,其祖地玄砂湖,就在这玄砂河中游地带。
玄砂河流域的几座玄铁矿,自然都是陈家的产业。
刘元辰没有打算在三河口沼泽悟道,而是沿着玄砂河逆流而上。
玄砂河的水量比不上清水河,又经过陈家截留,水量就更少了。
而且,水中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在玄砂河两岸,秋冬会落叶的树木应该会更多,完全可以用来领悟枯木长生功。
自从上次差点被陈家阴死,刘元辰就一直想报复。
但是,陈家之前坑刘元嗣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手段颇为不凡。
可以确定,陈家有一个玩战术的高手,而且敌在暗我在明。
要对付战术高手,玩战术就是找虐。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情报优势,在他认知范围之外胜过他。
以陈家的背景,信息渠道也仅限于青丹宗地盘内。
要取胜,就要引入青丹宗范围之外的力量。
血蝠教这种域外势力,最近又主动跳出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对血蝠教,陈家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自己对血蝠教有一些了解,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对陈家形成情报优势。
只要能在陈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他们拉到血蝠教的仇恨,目标也就达成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战术都毫无意义。
而血蝠教在面对陈家的时候,恰好有绝对的实力。
飞舟飞了没多远,一座黑色小山出现在刘元辰面前。
此山名为黑岩山,也就四十多丈高,山脚下还有一片矿场。
在小山周围,还有大片的树林。
刘元辰的飞舟一靠近,立刻就有一名养气九层修士走了出来。
此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两鬓有些斑白。
他朝刘元辰这边拱了拱手“不知是何方道友,来我陈家有何要事”
刘元辰操控飞舟缓缓下降,落地之后,那中年修士拱手道“原来是青丹宗弟子。
陈家陈长林,见过道友。”
刘元辰拱手道“青丹宗丹药堂弟子刘元辰,见过陈道友。”
一听这话,陈长林脸都绿了。
双眼露出凶光,全身法力涌动,好像随时都要出手。
“刘元辰,你害了我四哥的性命,还敢来这里找死”
他四哥是陈长宁,也就是在青丹宗看守青灵蜂的陈家子弟。
刺杀刘元辰不成,也就背了黑锅,自杀而死。
陈家人向来不讲理,他们可以杀别人,别人不能杀他们。
见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刘元辰满脸笑容。
只要他敢出手,青丹宗的门规就能要了他的命。
附属势力的修士,敢对青丹宗正在执行公务的弟子下手,这是赤裸裸的造反,灭族的大罪。
刘元辰又加了把火“陈长宁该死,怎么你也想死”
闻言,陈长林怒火直冲脑门。
可一想到赵鸿发过话,谁敢动他的弟子,就要灭族。
无论有没有证据,都会出手。
从那之后,陈家就一直提心吊胆。
生怕刘元辰有個好歹,赵鸿直接跑过来血洗陈家。
陈家高层也给族人下了死命令,千万不能再和刘元辰有任何冲突,也不要去动他的近亲。
如果他遇到危险,陈家人也要尽力去帮忙。
就算不能救下来,也要让赵鸿看到陈家的诚意。
想到此处,陈长林压下满腔怒火。
见他没动手,刘元辰心中有些遗憾“我在清河镇胡副堂主手下听令,受命巡查清水河流域,避免有邪修偷袭。
这玄砂河也是清水河支流,也在我的巡查范围内,今日来这里巡查一番。”
闻言,陈长林心中怒骂“巡查个屁,之前邪修大肆偷袭,陈家损失惨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巡查呢
邪修已经好几个月没过来了,这会儿你来巡查。”
不过,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那就有劳道友了。”
刘元辰摆了摆手“职责所在,此地距离清水河干流不远,很容易遭到邪修侵扰。
我就先在这里驻守一段时间,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陈长林气得脸色铁青,但也只能赔笑脸“确如道友所说,此地常有邪修侵扰,在下也是烦不胜烦。
有道友在此驻守,我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我这矿场简陋了一些,还请道友勿怪。”
刘元辰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我就在矿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