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清羽还没出门,背后就响起了一道声音。
回头一看。
房屋中间隔开了一道室内帘。
夏目清羽差点都把这个给忘了。
毕竟。
除了他与初鹿野铃音在活动教室见面的第一天,此后就再也没有室内帘出场的机会了。
但是
现在
这并不是他该值得注意的问题。
他该注意问题应该是
“桥豆麻袋?!”
“铃音桑?!”
“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呢?!”
夏目清羽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气急败坏地朝屋内囔囔道。
明明他都说了,要出门放哨了,这是真把自己当贼防啊!
“就是,太信任你了,所以才万不得已这么做的。”室内帘后,正在脱裙子的初鹿野铃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太伤心了,555,铃音桑,我可是你名归言顺的男朋友啊。”夏目清羽一秒入戏,哭丧着脸,哭哭啼啼道。
“我就不信,你就没想过站在门口,也要偷看。”初鹿野铃音的裙子一落地,眼神骤然凶神恶煞起来。
“”
夏目清羽几乎一秒收回所有表演欲,扭过头去看还在举办文化祭的教学楼。
好吧,好吧。
他承认。
他刚刚心里是有想过,偷偷用余光就看一眼。
嗯,就一眼。
至少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会不会买一送一,他就不知道了。
“怎么不说话了?”初鹿野铃音背手拉开身后的拉链,露出了雪白的背脊。
“铃音桑,你知道不,在东国有位现代诗人叫徐志摩,而他呢有说过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柳梢这样的话?”夏目清羽忽然一本正经的胡扯起来。
“所以?”
初鹿野铃音倒要看看笨蛋又要玩什么幺蛾子,继续追问道。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夏目清羽就如一个犯错被罚了的学生,站在过道里,时不时不安分的踮脚,望着走廊窗外的蓝天白云,一脸惬意的感慨道。
哼!
就算看不到又咋滴了?
铃音桑,你知不知道
梓川咲太光是听着樱岛麻衣淋浴的声音就能下饭三碗?!
难道我,堂堂花田大师就做不到了吗?
在校园文化祭,女仆咖啡厅开展得正火热的时候,夏目清羽和初鹿野铃音一同离开了学校。
没有学生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校园祭期间,各类人士都是自由出入的。
约翰大叔架车早早就停在了路边,瞧见小姐带着夏目清羽过来的时候,他还习惯性的给予了一个微笑。
上了车。
全程初鹿野铃音坐在夏目清羽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笑。
就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目清羽总觉得车上的另外两人神情都紧张着。
一个不留神间。
约翰大叔猛打几次方向盘,几个拐弯,他们就来到了东京都的文京区。
下了车。
夏目清羽看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牌匾,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相当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弱弱的向身边的女孩确认道,“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
初鹿野铃音小脸微仰,盯着他看了一眼,轻轻摇头否认。
“那是谁?”
夏目清羽有想过是平藏先生住院了,但是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去了,你就知道了。”初鹿野铃音如是说。
“那我就进去了。”约翰大叔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还是认为自己不在场比较好。
就这样。
夏目清羽跟着初鹿野铃音到了医院前台。
登记是铃音做的,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她一同签了的。
铃音的字迹很漂亮,也很工整。
就连同样是学霸的夏目清羽也忍不住想要惊呼,赞叹一下。
但前台的小护士却显得非常的镇静,一直面带微笑盯着初鹿野铃音看。
就好像
她早就习惯了什么样。
真奇怪呢?
“需要带领吗?”面带微笑的小护士礼貌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初鹿野铃音同样回以礼貌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医院打扫得太安静的缘故,夏目清羽总觉得她们之间的交流非常的空灵。
他努力嗅着空气中弥漫着那一种清冷的味道。
忽然觉得,周围有一种静寂到死一样的美感。
不等夏目清羽回神,初鹿野铃音的脚程就动了起来。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