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来。
看似比地位更高的人,抛开财富不谈,很多时候只是知道的更多一点儿而已。
绝大多数压力都是下位者自己产生的,搞得上位者好像是一群不讲法律不讲情义的恶霸一样。
清羽同学平日里,那么聪明,为什么就是不懂这一点儿呢?
“没有。”夏目清羽迟疑开口。
“约定好不对我说谎呢?清羽同学。”初鹿野铃音气势汹汹向他踏近,双眼微眯,脸就像猫咪一样贴了过来,大概胡须犟种毛蹭上了,才停下来。
嗓音是冷冷的,透着满满的威压。
“真没有,平藏先生说的也没错,也是为我着想。”
不敢直视她眼睛的少年,侧脸慌张道,“要是真有考虑未来的话,给伱们大家族留一个好印象,还是有必要的。”
“那种事情根本没必要在意,至于我的生日宴,其实也都是那些无聊的大家族一年到头,想要联络下情感的借口。所以”
初鹿野铃音拉开距离,低头看着心情愉悦的皮球,沉思片刻,“你在宴会上,你需要在意的”
“就只有我的心情。”她以女王般的口吻命令道。
夏目清羽可不是笨蛋,他和初鹿野铃音的思维模式几乎在一個水平线上。
彼此都能意识到对方语言里最初的起点。
铃音是想要疏导自己。
不要有压力,在舞会上放开心聊,放开心跳。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
有时候事情看得太透,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只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烦恼,也让许许多多安慰的话变得无效。
他有点想念几个月前,那个无忧无虑笨蛋了。
不过,比起这。
他还是更想要铃音能陪在自己身边。
哪怕有烦恼也在所不惜。
短暂拥有的滋味,平藏先生和铃音同学都曾体会过了。
那可不好受。
所以,还是让自己好好表现一下,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吧。
“纸舞女小姐,你放心我是不会退缩,我只是想表现的更好一点儿。”夏目清羽坚定的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随便你吧。”
“能问几个问题么?”
“说。”
“舞会能中断么?”
“清羽你要抢劫啊?”初鹿野铃音甚是疑惑。
“脑洞不要那么大好不好,我就随口问问。”
“既然不重要,那我就不说了。”坏女人嘴角带笑,扭开脸,瞅向沿路的圣诞光彩。
“别啊,铃音,这对我很重要。”夏目清羽贴近她,用胳膊肘戳戳闹别扭的她。
此时此刻,有一条毫无存在感可言的狗,差点被踩到脚了。
正用无辜且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两位打得有来有回的二脚兽。
“能,但非必要情况不会。”初鹿野铃音虽然在和斗嘴,但心情还是不错的。
“非必要?”
“地震海啸天塌了。”初鹿野铃音樱桃小嘴忽然大开。
“那不就是不会停么?”夏目清羽眯眼。
“嘛,差不多,就这意思。”
“那群人是不是跳舞经验十足,应对各类情况很厉害?”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初鹿野铃音好奇心来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可别乱来嗷。”初鹿野铃音嘱咐道。
“我是那种人吗?”
蔚蓝的眼睛盯着他不说话。
“好吧,我是。”夏目清羽不打自招。
“嗯,他们是学得很久了。”
初鹿野铃音点点头肯定,转口又补充道,“不过,只要你自信起来,就不会比那群人差。”
“我觉得我很自信,因为我比他们都帅。”
“纠正,男人的自信不是自大。”
“那何为男人的自信?”身为男人的夏目清羽一脸懵逼。
“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去买一套体面的西装,它能提高一个男人的自信。”
“哦哦难怪”夏目清羽咂咂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又明白啥呢?”
“我是说,干销售的都穿西装,原来这其中还蕴藏着这番重要的秘密。”夏目清羽一脸回味,认真的说。
“少打马虎眼,给我认真一点儿。”初鹿野铃音又气又笑,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
“疼疼疼。”
“感受到,我的严肃了吧?”得到反馈,初鹿野铃音方才收手,撩动肩边的秀发,抬眸注视他。
冬天的衣服很厚,不用点力,她怕对方以为自己在和他嬉戏。
“受教了。”夏目清羽暗喜。
因为在她即将弄疼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嗷嗷叫了。
中途,好兄弟皮球出声纠正了他的几处语法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