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铃音朝他挥手,直到看见他走进电梯里,才关上房门,生怕某人突然发言,她听不见了。
刚洗完手的初鹿野铃音重新回到房间,清冽的视线直奔过来。
“也不是,我早就对乱七八糟的摆件很不满了。”藤本树摇摇头。
夏目清羽和初鹿野铃音站在一起,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初鹿野铃音下楼的步伐总感觉比原先快几分,由于她还没戴上帽子,飘逸的蓝发后面追赶着。
啊嘞啊嘞?!
面无表情的清冷脸可把孩子吓傻了。
“我明白了。”藤本树如是回复。
走出那栋高档公寓,慢悠悠晃在千代田干净的路面上,夏目清羽回忆着今天的种种事情,想要找出一点点儿蛛丝马迹,来解开他的疑惑。
属于光看站姿就强得要命的狠角色。
著名评论家夏目清羽不禁吞咽口水,觉得她未来一定是一位非常严厉的母亲。
“送我的?”对方握在手里的时候,表情甚是意外。
离开之际,夏目清羽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说起来,我妈妈明天就要出国了,不对,准确的来说,是环球旅行。”
有时候学会委婉一点儿说教,更招孩子喜欢。
“又被你看穿了么?”男孩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初鹿野铃音意会了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还是放柔和了语气语调。
之后,夏目清羽坐在床边,给他讲起那位老爷爷的故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眸。
中午在藤本家吃过一顿家常饭,一出门。
“”
她的指尖如琴键冰冷。
冬天寒气就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跺跺脚。
“藤本同学天天窝在家里,只凭借工具书就想掌握一门与艺术挂勾的技艺,未免也太小瞧绘画者的意识了吧?一名连绘画写生都没有参与过几次的小孩,就想在这个漫画家纵横的国度立足,真的是一个实打实的空虚理想主义。”初鹿野铃音继续解释,语言中藏着刀光剑影。
“?”藤本树挠头。
“!”夏目清羽歪头。
午后的风变大了,虽然有太阳,但一点儿都不暖和。
有那么一刹那,夏目清羽大脑触电般反应了一下。
“花田阿姨已经告诉过我了。”
“所以一定要在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前,行动起来。”眼神交流结束,夏目清羽对着一旁还在发愣的藤本树道出了他将会遵循一生的求生经验。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笨蛋。”初鹿野铃音瞧着他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忽然柔和的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女生与女生之间共同语言更多么?
“铃音,我果然最最最喜欢你了。”夏目清羽不害臊的说。
藤本树回过神收拾房间更卖力了,他现在打心底相信,要是他再像之前一样执迷不悟,眼前这个女人很可能就会破门而入,然后轻轻撩起秀发,蔚蓝的眼眸注视过来,淡淡的丢下一句。
“不过,好像我房间并没有能合适的位置放置它。”藤本树看着自己乱糟糟的房间,根本连一束花都放不下,有些无奈。
“这我当然知道,但稍稍动笔,线条一乱,就和思绪一样乱成一团了。”坐在椅子上的藤本树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处。
“那倒有,我不怎么会画雨。”藤本树将一叠稿子递给他们。
“的确如此,不过你消消气。既然藤本同学有请教我们的意思,那同样说明他对它很上心不是么?”夏目清羽轻声说。
怎么这么一想,还觉得她有点飒?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美化这个凶残的女人!
此时。
“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夏目清羽拍了拍藤本树的肩膀,笑着问。
“aitte。”藤本树心有余悸。
“但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想喜欢它才会去试着了解它,而真正了解它才会真正喜欢它,不是么?”初鹿野铃音把滑落的长发挽在耳后,仰起小脸看他。
眼睛很亮,笑容很美,脸颊有些婴儿肥,嘴角也有小虎牙。
只见雨丝如绸缎般飘落,越来越密集。
初鹿野铃音不知为何,停下手中的动作,又看了他一眼。
身边头顶公文包的人跑得越来越急促。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也没生气,别放心上。”初鹿野铃音一边说,一边把牵着他的手全部塞进他的大衣包里。
接下来,几人配合打扫起了屋子。
小松千春也不多言,留下果盘退出了房间。
见火烧了过来,夏目清羽也不知道是不是川渝好男人的dna又动了,一时间在考虑要不要带着藤本同学一起跪下认个错不,是磕头认个罪。
了解她这个人的夏目清羽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幽默的对藤本树开了一个玩笑:“我想这间屋子的布局,应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