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耗材,而人是城市的耗材。
但人只有一个心脏,而城市有无数的耗材。
不对劲。
不是这个世界不对劲,是这个味道不对劲
“妈的,薄荷味的”
他低头看了看烟盒,心有伤感的碎了一句,安静片刻后,“不过,算了,将就吧。”
男人再次掏出打火机,将薄荷烟点得更旺一点儿。
试着把它有限的生命烧得更带劲。
他犹豫几秒,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早就背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滴滴。
响铃不到三声,就被接通了。
夏目清羽坐出租车回到了目黑川,心疼了好一会儿钱包。
跑完步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半。
在和国这个时间点,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晚归了。
不过。
居酒屋里依旧闹腾着。
甚至比以往更加闹腾。
“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情了笑那么开心。”花田女士正站在吧台前,给顾客调制酒水,闻声看过来。
“我能遇见什么高兴的事情”夏目清羽表现的很镇定。
“你就装吧,平时你都是笑嘻嘻的,来坐过来,和老妈好好讲讲,是不是和铃音又发生什么了”花田女士放下手里的模具,目光上下打量起来。
“”
夏目清羽保持沉默。
“嘿”花田女士瞧见儿子的失态,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
“哟”众酒客们也应和道。
“好了,妈就这样,在学校呆一天,我有些累了,洗澡睡觉去了。”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夏目清羽把书包扛在肩膀上,噔噔噔上了楼。
跑进自己的房间,书包往空地上一扔,关上门,锁上。
自己也会这个样子么
不愧是危险排行榜单的榜首。
洗完澡,他特意换上了亲子款睡衣,用以削减老妈的八卦战斗力。
同时。
也把曾经在楼下当调酒师的宽松衣服从衣柜找出来,准备放进洗衣机里搅一搅。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儿砸。”穿着亲子装的老妈推门而入,吓得夏目清羽下意识把衣服藏到身后。
“妈,都说了多少次了,进门前一定要先敲门。”夏目清羽像褪了色似的,朝墙角缩了缩。
“难道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花田女士煽动鼻翼,走过来嗅了嗅。
空气中都是沐浴露的清香,并没有闻见什么可疑的味道。
“想什么呢你儿子是那种人”夏目清羽瘪瘪嘴。
“那你背后藏的什么”花田女士眯成了狐狸眼。
“什么都没有。”夏目清羽面带微笑,乖巧摇摇头。
花田女士秒切盗贼职业,张牙舞爪起来,“给我看看”
“你不要过来啊”夏目清羽面色惊恐。
目黑川某居酒屋二楼,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可怜一天接连进行几场激烈运动,面对女性又自我限制的柔弱美男,此时此刻,怎可能是三大恐怖存在其一的对手
亲子装没有和他想的那样唤醒母爱,反而触发阵阵暴击。
不出几个回合下来。
夏目清羽便灵魂出窍般倒在了床上,败下阵来。
他终究还是输给了女人。
“就这”花田女士看着手里愈发眼熟的衣物,有些郁结胸闷。
“不然,你以为是啥”夏目清羽手掌拍了拍床。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怎么手又痒痒了想试试调酒器了”花田女士坐在床沿,帮他重新折好,放在一旁。
“近期是有这个打算。”夏目清羽伸手拿过衣服,重新折了一遍,把豆腐渣变成豆腐块。
“”
花田女士一时间无语。
“可老妈,今天才刚刚准备关店了。”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可爱。
“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通知我一声吧。”夏目清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现在,不正在和你沟通么”花田女士嘴唇嘟起到了一侧,小声逼逼。
“”
夏目清羽陷入了沉默。
“那我换个我问题,老妈为什么要关店了”他神情无比认真。
“因为妈,想出去旅游一阵子。”花田女士激动握拳。
“你要去哪旅游”
“现在还没决定,但估计是国外。”花田女士挠挠头,嘿嘿一笑。
“国外”
“怎么儿砸你不打算支持我”花田女士两眼汪汪。
“不是不支持,只是事情是不是太过迅速了。”
夏目清羽总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
花田女士皱眉,“你当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