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含在口中,出于礼貌未有说出。
段天爱扯着段羊法袍,将他拽回座位上,对着苏青幽幽叹息道
“苏道友有所不知,我兄长敏于行,讷于言,所思所想都在傀儡一道上,与人交往既不擅长,这百年间甚至都未曾跨出过炼傀室半步。
只今日苏道友来访,我段家不可失礼,才让我家主兄长出面,天爱隐在幕后代兄长出言,出此下策,只想让道友知晓我段家无有打压针对道友之心,让道友莫要被奸人所骗,做了那饶亭山爪牙”
段天爱说完,仍是怕苏青觉得她兄长是個傻子,将话题引到傀儡上,让段羊跟苏青交流傀儡,以证明她所言非虚。
而正如她所言,于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的段羊,在说起傀儡时,却是侃侃而谈,说着说着便将自己说激动了。
“苏道友说的是,这师尊傀若只做情欲之用,属实有名无实,当给其绘制智能符文,仙道符文,让其真有教人入道之能,才算名副其实,小道这就去研究,还请小妹招待好苏道友,道友乃我段家贵客,且不能怠慢了”
激动起来的段羊,非是段天爱能按住的,说完便直窜出屋,一头扎入炼傀室中。
这一幕看的段天爱咬牙切齿,若不是苏青在此,双手叉腰的她,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而苏青却是见怪不怪,不过一社恐技术宅而已,他前世开成人店的时候,不知给多少位这样的客人送过货,有的自己用,有的买给别人用,就跟这位段羊道友,炼傀给别人用一般无二。
只是这样的人,炼傀可以,让他去竞争望海楼主之位,跟饶亭山这样的老油条打擂台,便如得龙战元婴,勇气可嘉,胜算却是半点没有的。
“兄长以前不是这样的,只三年前,有一佟姓道人路过望海城,于我家中暂留,许以重利,让我兄长在其身上烙印我段家秘传的三清符文。
也不知那老道使了何等手段,自兄长为其绘完符文之后,原本就有些自闭的性格,变得更加自闭,直说他得见了天机,了悟了符文。
自此虽在符文修行上比之以往更胜一筹,却是彻底没有了与人交往的能力,宛若一个为了炼制傀儡的傀儡一般。
更是将那位佟姓道人视之为君父,便是我等说他一句坏话都不许,更别谈让我等去寻那老道麻烦了”
说到这,段天爱突然停顿下来,双手撑着桌子,挺胸探头,直盯着苏青问道
“那佟姓老道曾在云山玉璧风波中现身,据传闻,苏道友亦曾经历此事,不知苏道友可曾结识这位道友”
“不瞒道友,那位佟道友,小道的确见过,但此人行踪飘忽,实力非凡,哪里是小道这点微末修为所能结识的”
佟老道这么邪吗
竟是能用天机道纹操纵人心,将在其身上绘符的修士化为己用
呔
早知道他不是好傀,当初让道爷我帮其绘符,怕也有暗害道爷之心
苏青心下微凛,暗叹修行界不止人心诡谲,如佟老道这等道傀,也非是好货
身子略望后仰,坦然的接受了段天爱双眸双胸的逼视。
见他撇清了跟佟老道的关系,段天爱皱了皱鼻,使劲嗅了嗅。
“道友这是作甚”苏青见其跟小猫般乱闻乱嗅,真的有股被冒犯到了的感觉。
“天爱凝的是獬豸金丹,凝是非道纹,是非曲直,一闻便知”长得像波斯猫,行为也像波斯猫的段天爱嘴直口快道。
“哦,据小道所知,那黑青天凝的也是獬豸金丹,这么说来,道友跟那黑道友还是争道之敌”
苏青闻听这小妮子能闻出骗子,顿时想将话题往别处引。
“哼,那黑炭的正气纹非是真正气,天爱的是非纹,却能辨真是非,便如天爱这轻轻一闻,便闻见道友”
“小道所说都是真话”
“算你说的是真话”
段天爱憋气的坐回位子,她能闻出苏青刚才所言非实,但那又如何呢,她段家奈何不了那佟老道,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位苏道人
苏青见她气的上身跌宕起伏,仍然能口不对心的跟自己交好,顿时原谅了她刚才的冒犯。
难怪这姑娘乃大,原是真的有容之辈。
不过便是她再有容,这能闻出骗子的本事,却是会让诸多男修望而却步的,日后怕是不好寻道侣了。
再想他跟佟老道的关系,也非是甚不能对人言的隐秘,索性坦诚道
“小道刚才所言,确有不实之处,小道确实跟那佟老道有旧,但只知他乃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制符师,却不知他有这等操弄人心的本事。
但小道可以跟道友保证,若是有机会再见佟道友,当不吝出言,让其让段羊道友正常如初”
他此言非虚,虽不知佟老道现在浪到了何处,但天符殿的流浪符师还经常在线,真想联系,他现在就可联系。
只是不知让佟老道解开施加在段羊身上的手段,需要段家付出何等代价了。
不